老太太的意思是,和洛河圖很投緣,反正也是要驗,不如一起驗了。
看,剛才說什麼來著,人心都是偏著長的,和老太太毫無關係的人都因為老太太喜歡,開始要驗dna了。
洛河圖擺手:“我就不用了,我雖然沒有父母,但一直都是江城人。”
這話讓劉波多嫉妒啊,他費勁巴拉才獲得了一個驗dna的機會,這邊白給還不要。
是不是江城人,洛河圖也不知道,書裡她只是炮灰女配,對於什麼身世,作者都懶得寫。
但總歸在江城長大,應該是江城人。
老太太在這件事上十分執著:“驗一個也是驗,兩個也是驗,聽奶奶的話。”
洛河圖還沒等說什麼,孫燕白先無奈了:“媽,也不用見個人就驗吧。”
神州集團乾脆牽頭國內親子鑑定技術得了,反正自家用得最頻。
老太太瞪他:“反正你也要郵去驗一趟,加個人費你多少事?不願意那個姓劉的你驗,小洛我自己驗。”
您又能驗什麼呦。真是年紀大了脾氣見長。
這話孫燕白自然不能說出來,只能答應著對洛河圖道:“這位小友,給我一根帶毛囊的頭髮裝到這個袋子裡,上面寫上你的名字防止混亂。”
他們孫家的人,這種袋子隨處都有備好的,多不容易。
洛河圖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明不白地就要驗dna,但老太太又堅持,孫妍勸都不好使,不過一根頭髮,憋著嘴拔了放在袋子裡寫好名字遞給孫燕白,全當哄老太太高興了。
老太太的確高興,等孫燕白帶著那個劉波和十分不好意思的孫子孫女離開,才哼哼一句:“長得像點兒就要來認親的人每年都得有十個八個,我都不知道全國有那麼多像我哥哥的人。”
孫燕青:“搞不好整容了,聽說鄰國整容技術十分發達,乍一看誰也看不出來。”
洛河圖撓頭,實在沒忍住:“他們起碼費了心思,又何必讓我也湊個熱鬧,您看我順眼,我常來陪您就是了。”
老太太搖搖頭,摸著手裡的白玉牌:“你可知道這塊玉牌,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不過是她隨手挑的。
“我們家祖上是皇族,這座宅子是貝勒府,這件事你們都知道。前朝皇族孩子出生,都會給孩子一塊玉牌,記載出生年月時辰。玉料沒有固定要求,也有用金用銀的,但這算是個習俗,是皇室子弟的證明。當然,前朝的格格貝勒遍地都是,到如今又是人人平等的新社會,這東西早就不算什麼貴重東西,只是家人留著做一個紀念罷了。”
“那麼,小洛你來猜猜,我手裡這塊牌子,是誰的?”
洛河圖麻木地說:“孫將軍的?”
“對嘍。”老太太笑著:“真聰明。”
倒也不是聰明,洛河圖根本也不認識別的孫家老人,她準備猜完孫將軍就猜孫老太太。
“但你可知,這塊牌子,已經丟失了,
說來也巧,恰好在丙辰年丟失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頓時都覺出不對來。
洛河圖其實早就有疑惑,如今再仔細梳理一番,更覺得有些奇怪。
首先,她發現寶藏是因為“丙辰年仲夏”的畫。丙辰年是孫將軍去世後第三年,這幅畫是一張藏寶圖,也就是說,是孫將軍去世之後,才被人發現寶藏藏在此處,並畫下了畫暗地指出寶藏的埋藏地。如果是自己人,不必藏著掖著,告訴老太太即可。當時已是建國初期的和平年代,京城腳下一片祥和,不必躲開戰亂,老太太家也沒有什麼不和睦的,不爭財產,不讓老太太和孫家人知道這些寶藏,說明是有心人暗自藏下並留下線索,並不想讓人知曉,只想留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