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鬱霜小聲求饒,「我們進去好不好?」
周慕予沒有答應,反而又把鬱霜抱高了些,他昨晚睡了飽覺,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拿鬱霜尋開心。
鬱霜的針織衫被推到胸口,露出一大片腰腹,清晨的涼意和周慕予懷抱的溫暖一齊襲來,令他敏感的面板泛起一層薄紅。
「怕什麼,這是我家。」
「會被人看到,不要,嗚……」
鬱霜害怕被陌生人看到自己的身體,更害怕做_愛時有人旁觀,追根溯源,都是因為小時候在福利院受欺負,被其他小孩扒掉衣服堵在廁所裡羞辱。
沒人管教的孩子帶著天生的惡意,說出去很難讓人相信,十來歲甚至八九歲的小孩嘴裡會說出那麼骯髒不堪的詞彙。
短暫童年受到的傷害,是後來再多的物質和再貼心的寵愛都無法撫平的。
鬱霜開始顫抖,嘴唇咬得發白,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周慕予終於意識到他不是害羞或緊張,而是從內到外的排斥和恐懼。
有些掃興,又無可奈何。
周慕予把鬱霜放下來,拍著他的背安慰,「怎麼回事,怕成這樣?」
鬱霜搖頭,聲音帶著哀弱的哭腔:「不要被人看到……」
以周慕予的經驗,很快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以往那些床伴有的也有些小毛病,比如上次有一個非要關了燈做,周慕予懶得慣著,二話不說下床穿衣服走人。還有一個不會騎_乘,動起來像年久失修的木馬,周慕予沒耐心,直接把人丟去銀港,再送回來的時候被調_教得什麼都會,他卻沒興趣了。
鬱霜害怕被人看到,意味著不能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做,也不能在有司機的車裡做,換做以往,周慕予是絕不會容忍這些臭毛病的。但懷裡人小臉泛白,眼眶含淚,像抓著求生稻草一樣緊緊攥住他的襯衫,恨不得把自己藏進他的身體裡,周慕予卻忽然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了。」半晌,他無奈妥協,抱起鬱霜回到房間裡,「不哭了。」
鬱霜聽話地憋回眼淚,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但仍然依賴著周慕予,不肯鬆開他半分。
其實他並沒有害怕到這種地步,但他知道只有第一次表現得足夠明確,才不會有第二次的發生。
經過之前的試探,周慕予很吃他這一套。
「對不起……」鬱霜小聲道歉。
他並不想壞了周慕予的興致,畢竟打個巴掌還要給個甜棗,於是主動湊上去親吻周慕予的下巴,像小動物一樣輕輕地舔咬。
這樣的討好很快奏效,周慕予臉上的不悅和無奈少了些,低下頭來回應鬱霜的親吻。鬱霜大著膽子跨坐在他身上,抓著他的手放進自己的衣服,沿著窄窄的腰往上撫摸。
周慕予眯了眯眼:「怎麼?」
「你摸摸……」鬱霜臉紅得厲害,加上眼角的淚痕,像古時候被迫賣身的可憐小倌。
「現在又給摸了?」
「……給的。」
周慕予的手並不糙,但和鬱霜細膩白皙的面板比起來,仍然有一種粗糲的質感。
兩個人在臥室明目張膽地胡來,鬱霜予取予求,讓周慕予很盡興。
事後周慕予去洗澡,鬱霜失神地躺在床上休息。——周慕予的精力好得嚇人,他每次都心驚膽戰,害怕自己被弄死在床上。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令人貪戀。
等周慕予洗完出來,鬱霜也重新換好了衣服。折騰了一早上,現在也不過才九點多。
兩人一起下樓,周書熠陪著周母在客廳喝茶,看見周慕予,周書熠起身問好,接著看到他旁邊的鬱霜,剛露出的笑容凝滯在唇角。
「媽。」周慕予走過去坐在另一張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