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管事冷笑一聲:“滿嘴胡言亂語?那他真是遇對人了。你倆先別走,且看看我的手段!”
兩個崗哨喜道:“求之不得!”
佟管事命令道:“把他扶到牆角坐著。我便要開始審問了。”
左哨走過去把墨長安拖到牆角處。一邊把他扶起,一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若要免些皮肉之苦,給我老實點答話,少耍花招!”
墨長安只得點頭。
佟管事見墨長安坐定。衝兩個崗哨擠擠眼。表示我這便要開始審問了。你們仔細看好。
他猛地朝墨長安一指,中氣十足地大聲喝問道:“你!是!誰!?”
佟管事這一指一喝,看似簡單無奇。實卻氣勢非凡,直把兩個崗哨看得心悅誠服,自嘆弗如。左哨讚賞般地搖了搖頭,嘆道:“我要有佟管事一半的氣勢,也不會只做得一個崗哨了。”
墨長安此時兀自頭暈耳鳴不已,所以聽了佟管事這炸雷般的喝問卻不驚不懼。他晃了晃腦袋,有些萎靡地輕聲說道:“我叫墨長安,我不管你是誰,我要你現在馬上去向你的上級彙報,就說一個叫墨長安的人從石經寶域回來了。”
此時佟管事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依舊筆直地指向墨長安,他聽了墨長安的話後,頓時呆在那裡,如同一具石化的雕塑。
墨長安的名號,這幾日在釋道宗裡被炒得沸沸揚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宗裡上上下下都在相傳,本派一個叫墨長安的神秘人物在石經寶域探險活動中莫名失蹤,此事甚至驚動了宗主,宗主立即責成妙玄長老親自去尋。
而就在同一時間,妙上長老也放出話來,說墨長安是“極向離明”命格,雖然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是“極向離明”命格,但想來也應該是很高貴的命格。因為據說就連北舞國的兩位公主也為了墨長安的失蹤而暗自神傷。
漸漸的,墨長安的身份被人以訛傳訛,越傳越神,甚至到了後來,他曾經用過的水杯、毛巾,被人炒到了天價,黑市上一物難求。
且說佟管事得知面前這尊被捆成蠕蟲一般的人物竟然就是墨長安時,不敢多疑,當即膝下一軟,跪在地上。他剛一跪下,馬上又如同驚醒一般從地上彈起,匆匆對兩崗哨吩咐道:“給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去去就回!”說罷,奪門飛奔而去。
這下院子裡的氣氛就相當尷尬了,兩個崗哨對視一眼,吞了口唾沫,皆是傻傻地看著墨長安,想笑笑,卻怎麼也翹不起嘴角。
墨長安白了他們一眼,沒好氣道:“看夠了沒?還不快給老子解綁!”
右哨“哦”了一聲,正要走上前去,卻被左哨攔住。左哨有些為難地說道:“佟管事讓我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也沒說要解去束縛。”
原來這左右崗哨兩人終日只是輪班站崗,吃飯睡覺,鮮有機會聽到宗派內的一些趣聞軼事,所以對於墨長安的名號非常陌生。此時既然沒有得到確切命令,故而縱使懷疑其身份特殊,也不敢輕易貿然動手解除綁縛。
墨長安無奈地白了二人一眼,說道:“那就趕快把好吃好喝的都拿來餵我!累了半天,我餓了!”
兩人忙不迭地去屋內尋吃的,墨長安大聲囑咐道:“不要果品菜蔬,找些酒肉來吃!”
左哨很快就尋來了一條熟牛肉,湊在他面前殷切地說道:“巴察已經去篩酒了,馬上就過來。我先去把這肉切了。”
如此忙活了一陣,噴香撲鼻的酒肉便備齊了,兩個崗哨蹲在墨長安面前恭恭敬敬地一口一口地餵給他吃。
墨長安此時也忘了自己手腳被捆,開心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還不忘偶爾賞兩口給崗哨吃。
正吃著,院門吱呀一聲開了,墨長安停了咀嚼,正要吩咐兩個崗哨去看門外何人,卻見十多條人影魚貫而入,瞬間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