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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混蛋,老偷看我幹什麼?”禹奕心裡異常慌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她用力咬住嘴唇,插在衣兜裡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鐵鍬心裡想的是趁這個工夫,把戒指要回來。可幾次三番的張嘴,又不好意思說。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更加深了禹奕的緊張。
“男子漢大丈夫,磨磨唧唧的幹什麼?”鐵鍬思來想去,要回戒指的念頭佔了上風。他上前一步,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深情的、殷切的、滿懷期待地看著禹奕。
有些時候,絲的心態實在難以捉摸。這就如同家裡飛進來一隻能夠學人說話,甚至還能寫字的鸚鵡。絲又是關窗,又是上串下跳的亂追,費盡力氣總算抓住了鸚鵡,心裡想的卻是燉湯還是紅燒……
禹奕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衣兜裡的手用力過度,已經捏得白,人也微微地顫。她非常恐懼,甚至想從這裡逃走,離鐵鍬這個混蛋越遠越好!
鐵鍬清了清嗓子,用深沉卻不失清朗的男音,道:“昨天,我……”
“混蛋,你給我閉嘴!”禹奕不等鐵鍬把話說完,出手如電。
鐵鍬還沒反應過來,左眼就捱了重重一擊。他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直撅撅的躺在地上。
“別以為你喝了蘭陵酒,就能……就能……那是幹爺,不是我……”禹奕再也沒有平時那種漠然狠辣的樣子,而是像一個闖了禍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她連連跺腳,指著躺在地上的鐵鍬,道:“總之,你再敢提昨天在停車場的事,我一刀捅死你……”
她最後一句威脅的話和以前相,半點威懾力都沒有。這種語氣,如果換成你再敢提昨天在停車場的事,我就哭給你看……就較合適了。
不過,鐵鍬沒有聽到禹奕的話。禹奕那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躺在地上感覺天不停地轉,或者是他自己在轉……
夜影坐在車上,不時從後視鏡看後座的鐵鍬,竊笑不已。
坐在副駕駛的禹奕,望著窗外一聲不吭。
“你要是想笑,就大聲笑吧。”鐵鍬左眼多了一圈黑印,冷眼一看好像一隻熊貓。
夜影哈哈大笑,車差點撞到路間的隔離牆。
鐵鍬恨恨地道:“你們老扛把子,不但粗魯還不講理,就知道欺負人!”
“如果別人打你的話,你還可以去找幹爺伸冤。”夜影笑嘻嘻的道:“不過,小奕打你的話,就只能算你倒黴了!幹爺也沒什麼辦法……”
“我擦,你們老扛把子欺負人到家了!別人打我,還可以找康老頭伸冤。禹奕打了我,就沒什麼辦法,這是什麼道理?”鐵鍬叫起了撞天屈,指責道:“再說,別人打我了嗎?你這話擺明就是讓我認栽,擺明就是偏袒……”
“啪”的一聲,一袋硬邦邦的東西扔在他的臉上。
鐵鍬以為禹奕又要打人,剛擺出架勢迎戰。忽然現,打自己的那袋東西是壓縮餅乾。他頓時忘了剛才的指責,把壓縮餅乾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很好的道:“這東西我聽過,卻從來沒吃過呢!”
“你嚐嚐吧,味道不錯!這是小奕特意從軍隊買來的野戰乾糧,平時都是隨身攜帶。她總去香格里拉,已經養成習慣了……”夜影的話還沒說完,禹奕有些羞惱地阻止道:“大姐,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我沒看錯吧?”夜影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禹奕一眼。她驚訝的道:“天吶,小奕居然會生氣,太難得了!”
禹奕無語,只能轉頭繼續看窗外。
鐵鍬看著表情複雜無奈的禹奕,嘀咕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他撕開壓縮餅乾的鋁箔包裝,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鹹甜適。
兩個火柴盒大小的壓縮餅乾,被鐵鍬幾口就吞進了肚裡。他感受了一會,不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