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鍬看著雲非遙咄咄逼人的眼神,艱澀的道:“我主要是怕對不起你堂哥,才跟過來的……”
“你……你給我說清楚!”雲非遙氣結,指著鐵鍬道:“你怕對不起我堂哥什麼?要是說不清楚,我饒不了你!”
西玥一看勢頭不對,趕緊把站在旁邊拿著菜譜的領班打走了。自己則捧著臉頰,笑吟吟的準備看戲。她有種感覺,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會善了。弄不好,雲非遙和鐵鍬這個混蛋就得分道揚鑣。作為雲非遙的朋友兼情敵,她認為自己有必要創造更多的條件,為雲非遙對這個混蛋死心,貢獻更大的力量……
“那啥,你堂哥不……不是憋著想要揍我一頓,好出上次在黃樺路吃虧的那口氣嗎?”鐵鍬支支吾吾的道:“這麼長時間了,都沒讓你堂哥如願。我怕把你堂哥憋壞了,就想讓他藉著今天的機會揍我一頓……”
“混蛋,我這就滿足你……”雲非遙氣得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矜持形象全丟到爪哇國了。她立馬就從包裡拿出電話,道:“你不是想讓我堂哥揍你一頓嗎?好,我馬上給堂哥打電話,讓他過來……”
“別別別……千萬別衝動!”鐵鍬趕緊探出大半個身體,隔著桌子去抓雲非遙的手,好阻止她打電話。他道:“我剛才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吶……”
“放手,你這個混蛋……我非讓堂哥打死你……弓步衝拳!”雲非遙的手機被鐵鍬搶走,氣不過之下抬手就是一拳,正鐵鍬的鼻子。
“哎呀……”鐵鍬慘叫一聲,仰頭便倒。即使這樣,他還是死抓著雲非遙的手機不放。
“你們兩個夠了,餐廳的人都過來啦……”西玥本來是想看戲,但鐵鍬和雲非遙的動靜實在太大。餐廳吃飯的老外都看向這裡,還出了一片譁然聲,就連餐廳領班也向這裡走來。這下,她不得不出聲制止了。
鐵鍬鼻血都噴出來了,也顧不得其他的事了,抓住急匆匆走過來的餐廳領班問廁所在哪裡,想要處理一下鼻子……
領班這時也不說鳥語了,操著一口地道的普通話,指著遠處道:“廁所在入口處往右拐……先生,您要不要報警?呃,您慢點跑,小心地面溼滑……”
西玥見鐵鍬一溜煙的跑去了廁所,餐廳領班惱怒的目光則看向了她們,不由得一陣頭疼。旁邊還氣呼呼的雲非遙是指不上了,只能靠自己賣萌了。她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兩隻大眼睛也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鐵鍬在洗手間把鼻子的血跡洗乾淨,還把放了一池子水,把腦袋紮了進去,一直到憋得肺都要爆炸了,他才猛地抬起頭。水花四濺當,他看著鏡子的自己,愣愣的無語。
“我到底在幹什麼?”鐵鍬一拳打向鏡子裡的自己,轟的一下鏡子被打出了無數道裂紋。他低吼道:“既然你不能給雲非遙一個將來,為什麼還不放手?我知道你嫉妒,你捨不得,但你有沒有想過繼續糾纏下去的後果?你會讓大家都痛苦,你會讓雲非遙耽誤最寶貴的青春,你會讓雲非遙一輩子都無法幸福……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這個自私、無恥,不懂得愛的敗類……”
蔣玉坤出了西餐廳,還轉了個彎,一輛SUV就停在不遠處的計程車停車點。他走過去,敲了敲車窗道:“孫敏峰,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SUV的車窗降了下來,孫敏峰探出頭,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他道:“坤少,那個鐵鍬很難對付吧?”
“看來,你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啊……”蔣玉坤的面上浮起燦爛的笑容,揚起手打了個脆生生的響指。
兩輛就停在幾米外計程車猛然動,一前一後的堵住了SUV的去路。車上下來六個黑衣壯漢,衝過去就把孫敏峰從SUV裡薅了出來。
“坤少,慢著、慢著……”孫敏峰見勢不妙,連聲大叫道:“我是奉王總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