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欲放未放的花,顫抖在風中霧中,美麗而淒涼。
常護花的目光卻是落在薔薇花後的牆上,薔薇架下的地上。
停留了片刻,他便又舉步,繞過書齋的另一面,再一折,又回到書齋門前。
他的臉上已有了笑容,腳步也變得輕快,彷彿繞著書齋走了這一圈,己有所發現。
杜笑天跟在常護花身後,當然看不見常護花面上的笑容,卻立即發覺常護花腳步的輕快。
他腳步隨即加快,走到常護花身旁,道:“常兄,是不是已有所發現?”
常護花點點頭,腳步不停直入書齋。
楊迅在後面聽得清楚,看得分明,腳步立時也快了,入門的時候,已搶在杜笑天的前面。
常護花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前行,一直行到向門那面牆壁之前三尺才將腳步停下,目光也就落在那面牆壁之上。
那面牆壁之上掛滿了書畫,還釘嵌著兩幅老大的木刻。
兩幅木刻,一樣大小,都是半丈左右寬闊,一丈上下長短,分別釘嵌在牆壁的左右。
左面的一幅刻的是一個千年觀音,右面的一幅刻的是一個彌勒佛。
刻工也算精細,卻並不像出自名家,也並不調和。
常護花左看看,右看看,又露出了笑容。
楊迅來到常護花身旁,冷眼瞟著常護花,那笑容自然看在眼中,實時道:“我看這面牆壁大有問題。”
常護花應聲轉過頭來,道:“你也看出來了?”
楊迅摸摸鬍子,沒有回答。
常護花接問道:“依你看,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楊迅道:“就在這面牆壁之上。”
常護花淡淡一笑,不再問下去。
楊迅的表情雖然像亦看出來,那一問答,卻分明除了那牆壁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杜笑天隨即上前,道:“常兄到底發現了什麼?”
常護花的目光又回到牆壁之上,道:“也就是這面牆壁。”
杜笑天的目光早已在牆壁之上,他一再打量,還是搖頭道:“這面牆壁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
常護花道:“表面看來的確沒有什麼不妥,內裡顯然真的大有問題。”
杜笑天道:“這牆壁之上莫非隱藏著一個暗洞。”
常護花說道:“也許是一個暗洞,但亦有可能隱藏著一扇暗門,連線牆後的暗室。”
杜笑天一怔,道:“牆後的暗室?”
常護花道:“牆後就算真的藏著一個暗室,也並不值得奇怪。”
杜笑天大笑道:“牆後只有幾棵芭蕉,一架薔薇。”
常護花忽問道:“你以為這面牆壁有多厚?”
杜笑天道:“即使厚是兩尺,中空的地方只得一尺,一尺寬闊的地方,人根本難以立足,這難道也可以叫做暗室?”
常護花道:“四五尺寬闊又可以不可以?”
杜笑天驚訝道:“你是說這面牆中空的地方有四五尺那麼寬闊?”
常護花道:“只怕還不止。”
杜笑天不由問道:“你憑什麼這樣肯定?”
常護花道:“方才我在這書齋之內踱步之時,這書齋之內的長短寬闊已經心中有數,所以其後在書齋之外走了那一圈,就發覺了一件事。”
杜笑天追問道,“什麼事?”
常護花道:“書齋內外的寬闊雖然相差無幾,長短卻未免相差太大,書齋之內比書齋之外竟最少短了七八尺多,即使書齋前後的牆壁都是厚兩尺,還有那四五尺的地方,又去了什麼地方?”
杜笑天恍然大悟。
常護花道:“我原以為書齋的後面,可能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