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亂叫,她什麼也聽不到……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而那個始作甬者,卻仍舊遠遠的,用最惡毒,最憤怒的目光瞪著她,恨不得要將她殺之而後快。
“我要報警!”何曼推開還在替她止血的同事,就要撲向她的辦公桌拿手機。
可是手機卻被張凱先她一步拿在了手上。
“手機給我,我要報警!給我!”張凱跟她說著什麼,可是她卻聽不到,撲過去又去搶他手裡的手機。
張凱一躲,何曼撲空了,腹部撞在辦公桌尖銳的一角,痛的她趴在那裡,半天沒有動。
她看向門口,那裡不知何時,被人從裡面關上了,甚至還反鎖住了。
因為,她看到有人在瘋狂的拍門,門隨著對方的拍動一顫一顫的。
“我再說一遍,我要報警!”何曼又竭盡全力的大喊了一聲。
門開了,何曼看到主管他們業務部的經理田一鳴從外面進來。
她像看到了曙光一樣,踉蹌著朝他奔過去:“田經理,我要報警!陳峰他打了我,我要報警!”
何曼覺的她喊的喉嚨都要嘶啞了,可是,她竟然還是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那種感覺很無助,就好像她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
無論她怎麼吶喊,怎麼替自己叫委屈,都沒人聽到她的聲音。
田一鳴扶住了她此時脆弱不堪的身體,言辭懇切的跟她說著什麼,接著,他又打電話叫來兩個人。
那兩個女孩一進來扶著何曼就往外走,何曼不知道她們要帶她去哪裡,掙扎著不肯去。
田一鳴從後面跟上來,又跟她說著什麼,這一次,透過他的唇形,何曼看清楚了,他說的是先送她去醫院,然後他會替她報警。
何曼緊繃的心為之一鬆,她回頭,又憤恨的朝陳峰看了一眼。
此時的他,已漸漸恢復理智,對上何曼仇恨的目光,他沒了之前的底氣,反而畏懼的朝後一縮。
“田經理,替我報警!”離開辦公室前,她又重申了一遍。
她隨著另兩個女孩去了就近的醫院,一番檢查,上藥,治療,過程有多痛苦多難捱就不說了,直到兩個小時後,何曼一隻耳朵的聽力才漸漸恢復,可另一隻耳朵卻仍舊脹的生疼。
“醫生,我是不是聾了?我的耳朵還能恢復聽力嗎?”病房內,何曼一邊輸液,一邊看著檢查單上殘酷的字眼,戰戰兢兢的問。
那上面寫的是,左耳耳膜破損約二分之一,右耳耳鳴性失聰。
“會恢復,但需要一段時間!”醫生怕她聽不到,大聲的說,她同情的朝何曼看了一眼,“還沒問你呢,怎麼搞的?下樓梯也能把自己摔成這樣?”
何曼聽清了醫生的話,她怔住,詫異的朝她兩個同事看過去。
醫生出去了,那兩個女孩才坐過來:“何曼,田經理的意思,你受傷了,先在醫院裡養著,醫藥費你不用擔心,公司會全力承擔。”
“他替我報警了嗎?”何曼現在只關心這一件事。
兩個女孩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看著相對穩重的女孩才說:“何曼,你想一想,你是在公司受的傷,如果報警的話,對我們公司的影響有多壞!田經理把這件事壓了下來,我勸你也別報警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報警!”何曼覺的三觀受到了挑戰,她下意識的去摸她的手機,卻沒有找到,這才想起來,手機還在張凱手上。
女孩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病房的門開了,何曼看到了之前答應要替她報警的田一鳴田經理。
業務部總共有三組,全部由田一鳴領導。
田一鳴手上拎著一袋子水果,一進來,就關切的對何曼噓寒問暖,同時又給另兩個女孩遞了個眼色,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