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絕望,不就是覺的莫逸塵已經死了嗎?如果他死了,你才更要好好的活,為了他,也為了你自己!”
“你不要再說了!”許傾傾掄起床上的枕頭,不住的砸向裴天佑,“誰說他死了?他不會死!他不會死!就算全天下只剩下一個男人,也會是莫逸塵,他怎麼可能會死!”
裴天佑不知被她砸了多少下,直到她累了,倦了,坐在那裡,一邊惡狠狠的瞪著他,一邊呼哧呼哧的喘氣。
她的眼圈紅紅的,眼淚溢滿了,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彷彿她哭了,那些事實就真的成了事實。
她不能哭,就像她堅信著,她的愛人不會死。
裴天佑望著她這個樣子,胸腔裡像堵了一團棉花,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他站起來,將夏嵐買給她的粥和點心一一開啟,放到許傾傾面前。
“發洩完了嗎?發洩完了,就吃點東西。”他將勺子放進粥裡,又朝許傾傾推了推。
又等了一會兒,許傾傾果然拿起了勺子。
只是她的手依舊抖的厲害,心裡又酸又痛,化成眼淚不住的想要湧出來。
她咬了咬牙,才將那不爭氣的眼淚憋回去。
賭氣似的,喝了一口粥。
接著,她一口接一口的,將那碗粥喝了個乾淨。
雖然點心仍是一口沒動,卻讓裴天佑和等在外面的夏嵐稍稍放下了心。
等她又躺下,裴天佑才走出病房,對夏嵐說:“我看她的傷也不算太嚴重,如果不肯用藥,你就給她物理降溫。小時候,她生病,又不肯去醫院,多用的這法子。重要的是,讓她多吃東西。”
夏嵐點點頭,對這位昔日的東家老闆生出幾分感激之情。
見他臉色不好,還要關切的再問候幾句,裴天佑卻一聲不吭的抬腿走人了。
接下來的一天,許傾傾比之前配合的多。
雖然依舊不肯用藥,但在夏嵐一次又一次的冰敷後,體溫總算迴歸正常。
飯雖然吃的少,但至少她努力的在吃。
只是,許傾傾的話依舊很少。
除了睡覺,就是發呆。
和夏嵐唯一的交流,就是問白川和李志他們的進展。
一次又一次的沮喪令她夜裡睡覺也不踏實,不斷的囈語,叫著莫逸塵的名字。
她每呼喚一聲,夏嵐的心就痛一次。
莫逸塵那邊始終沒有任何訊息,從白川打給她的電話中,夏嵐明白,希望已近乎渺茫。
連她一個外人尚且悲痛難當,更何況許傾傾?
又等了一天,許傾傾醒來後,又問了一遍事情的進展。
聽到夏嵐說,他們還在找的時候,許傾傾站在窗前,悽然一笑。
“告訴白川,讓他們回來吧。”良久,許傾傾對夏嵐說。
夏嵐背過身去,又是一陣哽咽。
中午的時候,夏嵐出去買飯,回來後,許傾傾已經脫了病號服,換上了家常的衣服。
寬鬆的運動褲,白色的毛衣,外面是淡青色的羽絨服。
她大病初癒,臉色還有幾分蒼白,配上這素雅的妝扮,看上去楚楚可人。
“傾傾,醫生說,你還需要再住幾天院。”夏嵐以為她又要任性,急道。
“嵐姐,我想去個地方,你陪我,好嗎?”許傾傾站在那裡,輕聲細語的說。
“哦……好。”夏嵐想,她悶了好幾天,也該出去散散心。
以為許傾傾會去什麼地方,誰知,她卻拖著她,來到劇組附近的天橋上。
快過年了,天橋上做小生意的已經寥寥無幾。
許傾傾從天橋這端走到天橋那端,挨個人看過去,卻沒看到那個擺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