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卿星目深注,冷笑說道:“好,那麼就請郝舵主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郝舵主對先朝大將軍吳三掛的看法如伺?”
郝元甲陡挑雙眉,目射冷電:“痛哭六軍俱縞韋,衝冠一怒為紅顏!易幟之罪,雖不完全在他,但設非他借兵入關,引狼入室,大好山河當不致瞬間變色,我對他的看法只有兩個字:該殺!”
夏夢卿大笑說道:“恰當不過,只恐尚不足解恨,如今布達拉宮為的雖非紅顏,但那受人利誘,供人驅策的情形卻與引狼入室毫無二致,面且勢將引起的災禍必然更甚。吳三桂前車可鑑,痛定思痛,夏夢卿怎能不想盡辦法以防上悲劇重演?”
郝元甲心神震動,無限羞慚,滿含歉然地望了夏夢卿一眼,點頭說道:“多謝少俠指點,如今我已明白了,少俠可否再賜示那陰謀操縱布達拉宮之人是誰?”
夏夢卿淡淡說道:“郝舵主應該聽說過白衣大食之名,引虎驅狼,何異賣國?遺臭萬年事小,生靈徐炭事大,郝舵主諒不至再加責難吧?”
……”
夏夢卿微微一笑,正待跟著站起,突然轉向旁立小叫化.笑道:“有人來了,快去開門。”
夏夢卿的聽覺還會有錯?小叫化應聲轉身出門而去。
稍時,破門兒復啟,小叫化領著一人走了進來。
這人正是適才睡在城門附近屋槽下的那名年輕叫化,他向著郝元甲與夏夢卿躬身覆命,將適才所見說了一遍。
夏夢卿聽罷沉嶺不語,郝元甲卻望著他惑然說道:“少俠以為傅侯伉儷是……”
夏夢卿微一搖頭,蹙眉說道:“很難說,我一時還想不出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依情理判斷,他兩人於此時輕騎簡囊地雙雙出緘,極不尋常,我想很有可能就此遠下江湖了。”
“遠下江湖?”郝元甲疑訝說道:“值此帝都危機未除,布達拉宮密宗高手隨時都會捲土重來之際,傅侯肩負重任,這可能麼?”
夏夢卿淡淡一笑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了,弘曆他絕不敢讓這兩件東西就此失落,而除了傅小天以外,他又認為別人無法奈何我,只有命博小天帶罪立功,把我連同那兩樣東西一起追回去。”
郝元甲道:“傅侯會這樣做嗎?……”
“很難說。”夏夢卿笑道:“他雖慷慨重義,有心全交,但聖旨難違,卻也由不得他自主。……唉,不論如何,只要他暫時沒有問題我也就放心了。”
郝元甲沉吟著說道:“但願如少俠所料,只是那後來跟著出城的黑衣女子又會是誰呢?”
夏夢卿笑道:“郝舵主難道忘了我適才所說玉泉山頂的事了?如果傅小天夫婦果然真的就此遠下江湖,那後面的一人一騎必然就是那刁蠻的郡主德怡。”
郝元甲道:“她跟出江湖做什麼?”
夏夢卿道:“這就非你我所知了,也許……”
突然劍眉雙挑,目射冷電:“郝舵主,你先後派出幾名弟子?”
郝元甲不明所以,一怔說道:“共是三名,怎麼?”
夏夢卿威態一斂,淡淡一笑道:“那麼,他們找上門來了,廟外來了六個。”
郝元甲霍然色變,轉身就要撲出。
夏夢卿倏仲鐵腕,一把將他拉住,笑道:“郝舵主,先禮後兵,非不得已萬勿出手,我自有主張。”.郝元甲心知夏夢卿是不願為他們丐幫惹來麻煩,可是他卻認為值得,為這位宇內第一奇才竭盡綿薄,那是丐幫的榮耀,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領著兩名弟子大步迎了出去。
一出廟門,便見五六丈外並肩站著三僧三俗。僧,是三個身材高大的紅衣喇嘛;俗,是三個瘦小的黑衣老者。他看得出,六個人都是內外雙修的一流高手,大內一等侍衛。
這六名大內侍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