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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羞於示人麼?”

“不!為七位著想,怕七位腿軟站不住。”

為首黑袍怪人殺機立起:“你可是找死。”

書生淡淡一笑:“正是,只是南荒太遠我懶得走路,現在卻又不知各位是否幫得上忙。”

“你何不試試?”

“當然,否則我也不來了。”

末尾黑袍怪人突然桀桀怪笑:“好個不知死活的狂窮酸,我就試試你到底有多大氣候。”

話落人到,右爪疾探,直襲書生胸腹。

書生目中冷芒電閃,挑眉微笑:“豈敢!稍有薄技而已,只不過對付你等綽綽有餘,你幫不上忙,回去。”

也不知他用的什麼手法,但見右掌一翻,便即攫上黑衣怪人的右腕,信手一拋,黑衣怪人凌空飛起,不偏不差,恰好落在原來站立之處。南荒七毒立時怔住。

白衣書生卻又一聲朗笑說道:“就憑這個,夠麼?七位,看來今天我是又死不成了。”

技不如人只有任人調侃,為首黑袍怪人深注白衣書生一眼,道:“閣下與薛家雙龍有何淵源?”

顯然他有了另一步打算。

“毫無淵源,只不討看不慣你們這種攔路剪徑的宵小行為而已。”

“那麼?你……”

“我也學你們一句,交出東西,拔回這支所謂七毒令,滾!”

聽話意,書生是早就來了,可是憑七毒的功力,竟然毫無所覺,七顆心同時往下沉。十餘年來,誰敢對南荒七毒說個“滾”字,現在有了,但七毒卻只有聽著。白衣書生說完,為首黑袍怪人一時竟答不上話。

正自遲疑,身旁第二黑袍怪人突然冷笑道:“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豈有這般交出之理,老大,咱們拼,憑咱們七人之力……”

白衣書生一陣震人心絃的長笑,道:“陰煌,在我面前你最好少耍鬼門道,我不願傷人,你們可不要*我。”

為首黑袍怪人心頭驚懍,仍未開口,那名喚陰煌的第二黑袍怪人卻又冷冷一笑,道:“閣下雖然身懷驚人之學,但南荒七毒也非任人宰割之輩……”

書生面色一沉,雙目冷芒暴射:“匹夫大膽,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跪下!”

未見書生有何動作,陰煌倏覺腿彎一麻,身不由主砰然雙膝著地,同時右臂曲池穴上如遭蛇齧,奇疼刺骨,隨著一震之後,那紫檀木盒已然脫手向書生飛去,這一連串變化發生於剎那之間,出入意料,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七毒還沒想到搶救,只一怔神,紫檀木盒已然安安穩穩地託在書生手中,陰煌也恰好站起身形。

兩次領教曠絕功力,七毒猛然想起一人,如被電殛,同時身形劇顫,就打算抱頭鼠竄。

突然,書生沉聲發話:“沒有我的話,你們哪個敢動。”

話聲不大,但七毒聽來卻字字如悶雷,氣血一陣狂翻,誰還敢動?

“陰昌,聽著,以你等所為,那是死而有餘,若非我得高人告誡,你等早已橫屍當地了,奇珍異寶唯有德者居之,你等邪魔魍魑豈能指染?妄圖據奪,何異痴人說夢?也只有徒招殺身之禍,適才不過略示薄懲,再次撞入我手,休怪我下手無情,現在可以走了。”

七毒如逢大赦,他們自己知道,倘若書生果是料想中那人,縱合七人之力,也難擋人家一擊,陰昌兇焰盡斂,略作遲疑,道:“陰昌兄弟這就走,唯有一件事必須請教,接引神功宇內僅四人擅使,其中三位業已作古,閣下莫非……”

書生突然微笑介面:“你很淵博,但也很孤陋寡聞,人上有人,無外有天,接引神功何止僅四人會得。休要以井蛙之見胡亂猜度,至於我是否你料想中那人,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七毒心裡有數,再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