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冉顏奇怪他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
冉雲生好看的眉眼略帶了一絲愁緒,見到冉顏勉強笑了笑。
“發生什麼事了?”冉顏見他這般模樣,不禁有些憂心。
冉雲生嘆了口氣,一面往廳內走,一面道,“這回真是害了蕭郎君。”
“怎麼?”冉顏跟著進了屋。
“坊間傳聞紛紛,都是不利於蕭郎君的話,現在刑部和御史臺關係微妙,他們正愁抓不到刑部的尾巴,此事一出,彈劾的奏本怕都已然呈到了聖上的御案上。”冉雲生和冉平裕決定要抓住蕭頌這棵大樹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各種情況,卻獨獨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令人難堪的傳聞。
“究竟什麼事情?”冉顏微微皺眉。
冉雲生無奈道,“現在坊間傳聞,說蕭郎君因著克妻命娶不著夫人,所以開始好上男風了,還藏了一個在府中。”
藏的那一個,自然指的就是冉雲生了。
出現這種醜聞,御史臺免不了要參他一個私生活不檢點、德行有失之類的本子,這在仕途上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那十哥回來,他可知道?”冉顏問道。
冉雲生點頭,“知道,還是蕭侍郎派人私下護送我回府。坊間雖然傳的沸沸揚揚,可是我的身份卻並沒有暴露……”
可見蕭頌把保密工作做的極好,半點也沒有壞了冉雲生的名聲,可他自己算是搭進去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冉雲生才覺得頗為愧疚,畢竟剛開始他們只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冉顏鬆了口氣,勸道,“十哥莫要憂心,蕭郎君混跡官場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其中利害。依我看來,他此舉必然是有深意。”
坊間之人不知道冉雲生的身份,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至少那個巴陵公主肯定是得了風聲,目的達到,所以蕭頌不攔著冉雲生回府。
“就算御史臺奈何不了他,但蕭氏族規家法嚴厲,傳出這樣的風聞,有辱門風……”冉雲生聲音漸低。且不說族規家法,單是宋國公嚴苛古板的性子,若是得知此事,也夠蕭頌對付一陣子。
“他既然攬上了身,自是有計較的,十哥不必太憂心。”冉顏十分肯定的道。
冉雲生目光微微閃動,看著冉顏半晌,才忍不住道,“我也略略知道蕭侍郎的為人,他做事向來穩重,可兒女情長之事,容易讓人衝昏頭腦,且看他上次寧願耽誤述職,也跑回聚水鎮……否則,我也不會多想。”
而且,這次蕭頌出手相助,冉雲生也想不到其他原因。
說完這番話,冉雲生不由有些後悔,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冉顏去承這個情?隨即又挽回道,“也是我近些日心緒不寧,杞人憂天罷了,阿顏千萬莫要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冉顏微微一笑,“十哥可不是小看我了?這些話你便是不說,我難道想不到?放心吧,我會注意分寸的。”
冉雲生面上也有了笑顏,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他這些天當真是擔驚受怕,並非因為膽子太小,而是因為對於巴陵公主那個私園的傳聞聽的太多了。據說巴陵公主用“阿芙蓉”控制囚禁年輕郎君,毒癮發時,什麼尊嚴理智都不顧,任由她褻玩。
阿芙蓉,也就是大麻和鴉片,早在漢代張騫出使西域的時候就傳入了中國,而在唐代,尤其是包羅永珍的大唐,那些世家紈絝子弟,也不乏癮君子。
冉雲生少不了要接觸這類人,甚至還曾經去過一回癮君子聚眾的暗點,那些人興奮起來根本就是瘋子,場面要多糜爛就多糜爛,他這輩子不會想跟那種東西沾上邊。
因此在沒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情形下,冉雲生甚至都能想像到自己黑暗的未來,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麼能不怕!
“十哥,你等等。”冉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