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山的表情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猙獰,黑色的光芒不停的在他的身體周圍跳動著,看起來極為不穩,極為狂暴。
&ldo;擋我者死!&rdo;
影山的口裡發出一聲怒吼,人便再次動了,化為一道煙霧般的虛影,朝著刑清隨沖了過去,狂暴的黑色光芒在他的雙掌之上繚繞著。
刑清隨在影山衝過來的時候舉起手中的劍,他的手重新變得像泰山般平穩,那把沉重的流星黑劍直指影山。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高傲,彷彿是一名戰場上的將軍,在笑看著衝過來的渺小敵人,那是一種蔑視,即使敵人的實力再強,在他的心裡也渺小得如同螻蟻一般。
只因為……
他無懼。
影山這一次沒有繞開刑清隨。
他的手掌直接朝著刑清隨胸口的劍傷處擊去,能將刑清隨這樣的人類精英斬殺於搖籃,同樣是他此次的任務。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空中落下,那似乎是一道瀑布,一道從天際落入到地面的瀑布,帶著奔流湍急的流光。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是高山流水。
只是,現在卻沒有山,只有帶著淡淡金光的天際,這是一道自天際落下來的瀑布,比山更高,比高山上的流水更急,更具有破壞力。
在流水中,還有一把劍。
那是一把曾經插在岩石中,最終被拔起的劍。
影山的目光在這一刻凝視著那一道金光,他的心裡突然有些感慨,他曾一度自認為是天才,擁有著超越周圍同族人的天賦。
在他曾經生活的世界裡,他便是最強。
從一名小兵開始加入十域。
一次一次在戰場上,他活了下來,並且一次一次的將功勞寫滿了功勞薄,他沒有強大的身世與出生,而且,因為從小生活苦楚,營養跟不上而造成身體單薄。
這樣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魔族,即使他的功勞堆積如山,也依舊一次次錯過機遇,無法得到提拔。
直到……
他遇到了一個女子。
那是一個讓他終生都無法遺忘的女子。
他猶記得第一次與女子相見的時候,女子的身邊沒有第二個跟隨的侍者,如此高貴的身份,卻是獨身而來。
女子站立於他的面前,站立在充滿血腥的戰場之上,腳下踩著一攤已經變得有些烏黑的血液,望著他……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ldo;人不可貌相!&rdo;
這是一句人類世界中的名言,影山不知道女子為何要對自己說這樣一句話,可是,自從女子說了這句話後,他便成為了影域的副都統。
第二次見女子的時候,女子同樣只說了一句話。
&ldo;人不可貌相!&rdo;
還是那一句人類世界中的名言,可影山這一次卻聽明白了。
他明白自己的相貌終於成為了優勢,他的作用可以得到更大的發揮,他將踏入人類世界,成為魔族安插在十三府中最重要的一員。
三年時間,他統御炎京城內所有魔族精英,一次次在最關鍵的戰局中送出最關鍵的情報,讓魔族與人類的戰爭中,始終佔盡一絲先機。
第三次見到女子的時候……
是在炎京城外的十里湖邊,一襲白色長裙,一頭瀑布般的秀髮,她的一言一行,手臂間的每一個動作,影山都深記在心。
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