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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徵兩年有餘的楚勇。

“呼……”

大口的喘著粗氣,隨著身邊的弟兄們向前衝去的時候,錢發奎很少會像身邊的弟兄們的一樣,直接殺死那些跪地求饒的官軍,對於已經年近四十的他來說,他總想著是不是能行上一分善,不過他的善心之舉卻沒有得到旁人的響應,殺紅了眼的弟兄往往是直接用槍頭往那些跪地求饒的官軍一槍刺去。

就在錢發奎向前衝去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穿著官衣的清軍大官兒正拼從倒下的馬身處抽著身,在他衝過去的時候,那人即將抽出腿來,見著他的瞬間,人還未站起來,便輪著刀嘴裡頭用他根本聽不懂的南方話嚷罵著。

近幾乎於一種本能,就在那清軍大官兒抽刀的時候,錢發奎挺著紅纓槍刺了過去,槍頭不偏不巧直接刺中了那人有脖頸。

嗞……

鐵槍頭刺進脖頸的瞬間,江忠濟似乎聽到了那喉頭被刺穿的聲音,下一瞬間,喉頭就被“水”淹沒了,那是帶著腥味的血,血瞬間便“淹沒”了他的喉頭,在槍頭抽走的時候,他捂著脖頸,看著立在那拿著紅纓槍的粵匪,那血依然不斷的從他指縫間湧出,他的越來越渙散的目光裡全是濃濃的不甘。

血從那人指縫間噴出的時候,就像是小孩往豬的尿泡裡裝的水噴出似的,雖然噴的沒有那麼遠,但是卻根本止不住,看著那清軍的大官兒雙手捂著脖頸,血順著指縫噴湧將其雙手、胸前染的一片通紅的模樣,呼吸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不知為何錢發奎只覺得的一陣噁心,他幾乎是眼睜的看著那人慢慢的倒在地上,看著他的身體在那不住抽搐著。

神情呆滯的他,甚至沒有聽到周圍的響起的喊聲,“降者不殺!”喊聲並沒有傳到他的耳中,對於他來說,他唯一看到的就是那雙眼睛,那雙滿是不甘的眼神,在這一瞬間印入他的記憶之中。

“嘿,老錢,我說,這下你發達了,這可是個大官兒!”

就在那雙眼睛中裡的神采漸漸消失時,突然,有一個人在他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回過頭去,是伍順兒,一個只比他兒子大上兩歲的後生。

“可不是,老錢,別的不說,這個腦袋至少值個伍長,到時候你可就是四兩五錢銀子的軍餉了,到時候,你得請客啊……”

四兩五錢,那是伍長的軍餉,對於這些士兵們來說,當兵吃糧是他們當兵的原因,而殺敵為的是活命,同樣也是為了軍功,這軍功換來的晉升,也就是最直接的回報——銀子。

就這樣就結束了!

看著潰散逃去的清軍,朱宜鋒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就……這麼簡單?

這場戰鬥持續了多長時間?

半個小時?或者更短?

過去朱宜鋒只當那句“聞敵而逃者為下勇,見敵而逃者為中勇,接敵而逃者為上勇。”不過只是誇張之言,但現在,他卻真正相信了這絕不是什麼誇張,根本就是鐵一般的事實,甚至就是這以悍勇聞名湖廣的“江家楚勇”,也不過只是如此。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兵不過只訓練了十來天的功夫!甚至就連同自己留於側翼的十營兵都沒用完全投入使用——原本按照坎尼會戰中總署,這十營兵應該攻擊“江家楚勇”側翼,進而對其形成雙向包抄,結果,雙向包抄還未形成,戰鬥便結束了——他們逃的速度,遠快過的義軍的包抄速度。

看著那滿的屍體和屍體中跪著的敵軍,朱宜鋒甚至有一種做夢的錯覺,別說是他,就是丁老六等人,也是瞠目結舌看著這戰場。瞧著大帥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若是說先前只是臣於其威的話,那麼現在卻是心服口服了。

“恭喜大帥,一戰全勝,僅憑五千新兵,既斃敵萬餘……”

就像是早就商量好一般,在片刻的驚詫之後,眾人紛紛拍起馬屁的時候,朱宜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