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受商民推崇。而經過幾個月的摸索後,這郵政局便仿效西方於湖北、湖南建了郵政網。而且完全改用西方郵政局之法後,不僅可以省經費,新式郵政亦可以便於官商。雖然現在郵政收入並不高但是督府的補貼亦越來越少。
雖說這郵政局目前僅侷限於大漢都督府所轄的湖北、湖南兩地,但卻已經悄悄的開闢了至上海以及香港的“地下郵路”,而這自上海駛來的外洋商船帶來的包裹,便是從兩地寄來的郵包。
不過只是兩三個時辰後,這從上海“寄”來的郵包中的信件便幾經分撿,開始由郵差送出,其中大多數信件都是送往督府,這些信件中除了各洋行寄來的信件之外,難免的還會有一些私信,其中甚至還有寄給夫人的信件。
對於作為都督夫人的徐靈芸來說,她幾乎不問外界之事,可雖是如此,家事她卻不能不問,就像現在接到二叔寄來的信時,她略微看了一眼,那眉頭便皺成了一團兒。她看了一下桌上的洋鍾,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
“現在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
心底這般尋思著,她便拿著信朝著相公的書房走去,隔著書房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朱宜鋒正在看著書,看著神情專注的相公,她的心底便是長嘆了口氣,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他更多的時間是在書房中度過,現在督府執掌的省份又多了一個,將來,真不知道他會忙成什麼樣。
作為婦道人家,她根本就幫不上相公什麼忙,甚至就連家中……想到自己對那件事的處置,徐靈芸的心思又是一沉,雖說按道理這內宅之事,自應該由她這個做主母的去處置,但會不會太過“狠毒”了。
從長沙回來後,他既然沒有說,甚至都沒有問,只是在那天晚天緊緊的抱著他,儘管他沒有說話,但她仍然能夠感覺到其所受到的傷害。
“二叔那邊來信了,你看看吧!”
拿著信,徐靈芸似有些不快的說道。
“當初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為何非要把二叔他們送到香港,把他們接到武昌,便也省得那麼多麻煩!”
放下手中的《黃州府志》,朱宜鋒笑著說道:
“怎麼,他們又出什麼故事了嗎,讓我看看解解悶?”
想到自己的那個所謂的二叔,朱宜鋒便是一陣無奈,當初為了避免其遭滿清殺害,自己特意把他們送到香港,非但在香港給他們買了房子,甚至還送去了一萬兩銀子。可即便如此,那爺兩卻沒有一個消停的主,每隔上一段時間,總會寫信來要銀子。而他們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
不過相比於讓他們在香港,朱宜鋒卻從未曾考慮過讓那爺兩來武昌,若是來了武昌,就憑那爺兩的脾氣不知會給自己惹出什麼麻煩來!現在自己正值創業之時,可不希望弄出什麼所謂的“皇親國戚”驕橫來。
“你那個堂弟得了髒病,已病得不輕了。你自己看吧。”
徐靈芸將信遞了過去,語氣不快的說道。
“二叔現在居然把這事怪到你頭上,說若不是你造反,他們又豈會背井離鄉,宜濤又豈會染上那種髒病,又豈會為洋人於報上所指,這人真是的……”
接過信一看,見是滿紙對自己的不滿,朱宜鋒的心底立即湧起一陣不悅:
“他們這爺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想到自己那個二叔剛一得知自己於勾結“髮匪”,便終日緊張著生怕連累到他,後來自己不過只是一提送他們去香港,其便一口答應了下來。若是他們在香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將來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太過薄待他們,但他們卻一再的於香港給自己惹出了一些麻煩事。現在那位堂弟得了梅毒,甚至還被捅到報紙上。
“我在這邊辛辛苦苦的打天下,這爺兩卻是如此荒唐,此事居然還傳到報紙上,實是在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