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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在這裡,也不是現在!”

話音落下時,朱宜鋒並沒有去解釋自己的想法,相聲目光看著北方,現在歷史已經改變了太多,如果太平軍打下京城的話。這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自己再也不需要考慮旗人的事情,有人代勞總好過髒了自己的手。但在另一方面,他卻又擔心太平軍打下京城之後,倒置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實際上,這才是災難性的。

“萬一太平軍攻克京城,到時候,到時候,各地總督巡撫會不會降以太平軍?”

換句話來說,就是地方上會為會承認太平天國的統治,這才是朱宜鋒所擔心的。至於旗人的處置,現在還真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粵匪者,毀我名教、焚我書經、殺我儒生,凡我名教之人無不恨不得食其骨,又焉能降於髮匪!”

“若京城陷落,未必不降,前明末年,李自成亦往山東等地派以官員,士紳亦紛紛磕頭迎官!今時若是髮匪奪以京城,其若下令招撫各地都撫官員,許以原職,其又焉能不降?”

意見的分歧總是不可避免的,對此,朱宜鋒自然不覺得有異,若是意見完全一致,反倒不甚至現實,畢竟大家都是憑著各自的看法去猜測。

“石卿道的是人性,儒齋說的是人心!”

搖搖頭常嘆口氣,人性者自不願意接受太平天國那種違揹人倫人性的“朝廷”,但是人心趨利,至於人性嘛,於利的面前,恐怕也就退居其次了!

“而我們要想想,我們該怎麼辦?”

目光微微一斂,朱宜鋒冷聲說道。

“縱是太平軍奪以京城,舉國皆降,朱某是斷不會降以這種暴虜之徒,我百姓何罪,剛出狼穴,又入虎口!”

或許朱宜鋒不會用“粵匪”去形容太平軍,但是對太平天國,他卻沒有一絲好感,在那所謂的“天國”綱領《天朝田畝制度》裡,更是沒有很多人想象的那麼美妙,其非但將“農民”列為天下最為下賤之人,但凡涉及刑罰,動輒“黜為農”,,更是直接規定官員世襲制,並把“黜為農”作為對官員的處罰,從而世襲“尊卑貴賤”,換句話來說,官者其子孫後代皆是官,至於農民其子孫後代皆是農民。

“他們號稱“凡分田,照人口,不論男婦”,看似分以田地給農民,但是他們把耕地平分給百姓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讓百姓獲得飽暖,繼而發家致富。相反,百姓耕作所產,除滿足其最基本食用需求外,餘下部分需全部收歸國庫。而且不獨糧食如此,雜糧、布帛、雞狗、銀錢等等,全都“亦然”。其最終目的,需做到“物物歸上主”,並聲稱此乃“太平真主救世旨意”。若是讓這樣的人奪了天下,天下百姓又將如何?”

唇間的話說的是大義凜然,但是朱宜鋒的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那裡呼喊著,這天下絕不是他洪秀全的!不能是!更不該是!

“必定餓殍千里,中國之地盡為赤地!為天下蒼生計,我漢軍必須揮以義旗,救我黎民!”

“大都督英明!”

聽著大都督的這番大義凜然、滿是正氣之言,張亮基與駱秉章連忙鞠躬迎奉道。

“我百姓能得以大都督,實是天下之福!中國之幸!”

這個馬屁拍的有點高,帽子有點大,但朱宜鋒並沒有絲毫謙遜,實際上他現在越來越習慣於他人的馬屁,為上者總是不可避免的要適應這一切,只有適應才不至於飄然。

“儒齋,你上次說用兵廣東,本督言道時機尚不成熟,以你之見,若是現在用兵廣東,需要多投入多少兵力?”

“五千足矣!”

一聽用兵廣東,駱秉章內心激動之時,更是連聲說道。

“目下時局紛亂,京城被圍,胡酋尚不知所蹤,地方官員人心惶惶,若我漢軍用兵廣東,只需勢成威逼之勢,再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