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豈不就是粵匪的了,到時候,那粵匪又焉能放得過自己?
就在心神浮亂之際,那邊師爺卻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大人,大人,那漢逆遞來了勸降書!”
勸降書!
聽著這三字,官文的眉頭猛的一跳,難道漢逆還想讓自己投降?他連忙站起身來,衝著師爺喊道。
“勸降書在那?”
接過勸降書一看,只需看那字跡,官文便認出這是何人所寫——是駱秉章,這可是老熟人了!
雖說現如今這駱秉章已經降了賊,可是於官文來說,這會功夫見著熟人來的信,反倒心神稍安,至少這熟人總好過陌生人不是。
而此時他的心底更是心存著一絲希望——那駱秉章降了非但平安無事,且又成了那個什麼參軍府的右參軍,若是自己降了的話……撕開那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一開始的時候,只是敘舊,信透過都是這般寫,隨後才寫到入正題,而那正題自然是我大軍圍城,不日必將在千炮攻城,荊州必旦夕而破之類的話題,而到最後那話鋒突然又是一轉,言道的卻是漢督的仁義。
“……願為臣民者,與中夏之人撫養無異。滿城上下無論官丁,皆保其性命安全,絕不妄殺一人!”
唸叨著這句話,官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漢督當真不殺他們?
“不殺!”
又一次,置身於議事堂的朱宜鋒鄭重其事的看著參軍府眾人說道。
“只要旗人願意投降我漢軍者,一人不殺!”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議事堂內頓時都長鬆了口氣,看著眾人朱宜鋒心底倒是一陣無奈,若是說太平天國是一群“起義者”主事的話,那自己的參軍府可不就是一群“前清的臣子”當家。
左右參軍是封疆大吏出身,至於吏、戶、禮、刑、兵、工六部主事,除了習之墨、林治平、李子淵三人之外,其它三人皆是舊官吏出身,縱是習之墨、林治平、李子淵三人,除了習之墨,林、李二人也是讀書人出身。
現在他們一聽不殺一人時,那種長鬆一口氣的表情,反倒暴露了他們的心跡。
革命不徹底!革命隊伍不純潔啊!
於內心感嘆一聲,朱宜鋒又隨之肅然道。
“之所以不殺他等,是因本督無意以其祖上之罪,究其今人,但是,兩百年來那滿清害我中國之事焉能不究?那旗人魚肉我百姓之事焉能不記?其死罪雖逃,可活罪絕不可免!”
“大都督……”
不待張亮基開口,朱宜鋒冷聲說道。
“旗丁者自許為軍人,那投降後自當為我軍之俘虜,自當服以苦役,以贖其罪,此事無需再議。”
見漢督已經下了決心,眾人只得紛紛點頭稱是,對於他們來說,保全那些人的性命,也算是對得起他們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便不是他們所能過問的了。不過就在他們於心底這般思量時,大都督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無不是收起心底的感嘆。
“……這用兵廣東之後,廣東與我兩湖山高路過,不過數千裡,所以本督計劃一但克復廣東,既於廣州、武昌同時開工修建粵漢鐵路!”
幾乎是在朱宜鋒的話聲落下的瞬間,眾人無不是“啊”了一聲,紛紛驚訝的看著大都督,對於鐵路他們並不陌生,實際上就在督府內便有一條“鐵路”,準確的來說,是鐵路模型,那是督府花1500兩銀子,買下的一套極為精巧的鐵路以及火車模型,竹筒大小的火車,只需點燃酒精,就會產生蒸汽,推動蒸汽機工作,帶動火車前行,也上藉助那個於沙盤模型上翻山越嶺的模型,使得他們明白了什麼是火車,當然也知道了什麼是日行千里。
儘管知道了何為“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