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道謝行禮,離開舢板急速去追趕車隊車隊,在路上那些車伕們使足力氣,加緊步伐,急速地向前行進著,很快他們進入了車站附近的一間倉庫,在那間倉庫的大門處,他見到一名軍官,似乎在清點著倉庫,於是他連忙走了過去。
“你好,先生,我是沙遜?大衛?沙遜,我希望能夠見到你們的長官,我將會向你們提供一筆資助。”
沙遜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在過去的兩個月中,他一直在練習著這句漢語,再多一句他也不會。
資助?
在接到從軍隊轉來的報告時,李子淵有些不解的看著面前的軍官,然後詢問道。
“你確實他說的是資助,而不是和你們做生意?”
做生意的找上了軍隊,難怪林鬱青會把皮球踢到自己這裡。
“他資助的是什麼?”
李子淵好奇的問道。
“馬!”
領佩少尉軍銜的青年軍官吐出了一個字,然後繼續說道。
“178頭阿拉伯良種馬!”
接到從廣州發來的電報,兩個星期前,在上萬工兵以及戰俘的努力下,廣州至武昌的電報線路終於鋪通,也使得督府可以賃此掌握三省的情況,現在看著這份電報朱宜鋒不由的挑了下眉頭,
178頭阿拉伯良種馬!
“這個沙遜送來的禮倒是挺厚的啊!”
或許胡林翼並不知道阿拉伯馬是什麼,但是卻知道軍馬於義軍的重要性,現在義軍用的不過就是一些南方的劣馬。
“大人,這些馬的肩高在142到153公分之間,若不然,我看就留在督府吧!”
顯然胡林翼並不知道這些馬的重要性,他的話讓朱宜鋒笑了笑。
“潤芝,你不知道,這阿拉伯馬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的馬,像英國純血馬、盎格魯阿拉伯馬都有它的血統,這可是178頭良種馬,公馬80匹,母馬89匹,幼駒9匹!還有一名英國育馬師,他沙遜送的不是馬,而是送給督府讓督改良馬種的!”
若是擱在50年後,朱宜鋒自然不在乎這些阿拉伯馬,但是現在,在19世紀的中國,他卻無法忽視中**馬落後於世界的現實,中國馬主要是蒙古馬血統,在後世為人所吹噓的什麼所謂的“蒙古鐵騎”的蒙古馬相比歐洲馬或許其有著耐粗飼等優點,但是卻無法掩映其體格小,氣力弱,很難勝任艱辛的重負荷勞作的不足。
義軍使用的軍馬大都是南方的駑馬,實際上也是蒙古馬,只是長期在南方馴養,那些似溫順的習慣挽車的駑馬,在戰場上竟然不守紀律、氣性暴躁,以至於兵士不得不經常冒生命危險安撫馬匹的情緒。
非但如此義軍軍馬離規定標準值相差很遠,難以肩負戰場的重荷勞作。同樣噸位的拿破崙炮,用從上海購的所謂的“西洋馬”只需六匹就可以輕鬆牽引,而用中國馬八匹都十分吃力。也正因如此,兵部才覺得改良軍馬是軍隊最亟待解決的問題之一。
只不過對於如何改變,卻沒有一個科學的體系,而在督府派出的第二批留學生中,就有五名軍隊派出的留學生,就是為了到歐洲學習育馬。未曾想現在這個沙遜不但送來了良種馬,而且還送來了一個育馬師。這不就是告訴他督府需要改良軍馬嗎?
“這個沙遜……”
感嘆著沙遜的精明,朱宜鋒看著面前的電報,那個沙遜提的要求非常簡單,他希望他的洋行能夠獲得“進口鴉片特許權”,這是廣東省推行的“寓禁於征”禁菸計劃的一部分,對此朱宜鋒並沒有反對,畢竟這是緩和同英國之間關係的一個機會。
不過這一“特許權”是授予的,根據授予原則,美商、猶商被排除在外,得到特許權的只有真正的“英國商人”,而且在特許權授予上,同樣也留了一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