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雖然黃帝神通廣大,但他此時正與蚩尤對峙,可未必有空暇為此分神。
再說,誰敢說黃帝就一定有辦法?
邵陽能想到,女魃自然也能,但她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動搖,她低聲道:“父……親,需要我。”
哎。
邵陽也不由嘆氣,不過轉念一想,女魃困於此處,也不是長久之計,只能算是勉強續命。
若無法破解了這一股詭異的力量,那麼遲早會有連這海眼之中的寒氣也無法鎮壓的時候。
這麼想來,反倒不如前去黃帝那裡,黃帝麾下人才濟濟,智謀之士無窮,或許會有其他人能夠想到什麼辦法,破解了這一股力量呢?
所以,邵陽便也不再反對,點點頭說道:“好,那我隨前輩一道過去。”
女魃聽了,眼中不由掠過一抹光彩!
很顯然,她也早有這樣的期盼,但因為訥於言辭,所以始終無法說出口而已。
……
既然決定了下來,邵陽便也不再過多遲疑。兩人略略收拾一番,即刻動身。邵陽固然身無餘物,這女魃在這裡住了許久,卻也十分簡單,除了攜帶了一些在這海眼附近採摘的靈藥、異草之類的靈物外,便也沒有了更多的東西。
所以,兩人很快動身,連連向著“涿鹿”趕去。
邵陽固然對於這一世界的“地理”十分陌生,其實女魃同樣也是茫然無知。好在黃帝在手書之中,留下了清晰的標記,一路指引著兩人前行。
一路無話。
很快,兩人已經千里迢迢趕到了黃帝、蚩尤交戰之地。但見山脈相連,河道縱橫,兩股大軍在這之間對壘。
邵陽一路所見,許多人文地理都與他後世大不相同。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也不奇怪。後來共工與顓頊爭帝位,失敗之後,一怒之下一頭撞向不周山,使得天傾地陷,山河破碎,人文地理自然也有了極大的變化。
不奇怪。
卻說他們兩人趕到了陣營前,女魃通稟,想要拜見黃帝。
然而,很快黃帝已經命人前來通傳,言稱女魃是為奇兵,切不可現身,以防蚩尤有所準備;命她藏身於後方百里之外,待蚩尤麾下風伯雨師施法時,依令而行。
女魃不由一愣,她言辭不利,雖然心中渴望見父親一面,卻說不出口。
邵陽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心底略略嘆氣,雖然知道黃帝這是為了大局考慮,但作為一個父親來說,未免有些過於理智。
所以,邵陽在一旁替女魃開口請道:“女魃前輩遠道而來,只為見父親一面,還望將軍通稟一聲,待女魃見過黃帝一面,自然會聽令行事。”
女魃期盼地望向那傳令官。
然而,後者卻是露出為難的神色,連連道:“帝女!這位公子,帝豈不知此節?不過他已經吩咐了,先君臣,再父女,還望帝女、公子能夠諒解。待這一戰結束,再見不遲。”
邵陽看看女魃,能夠看出對方眼底的渴望,所以他再請一句,“女魃前輩從東海海眼取了一些靈藥、異草,想獻於黃帝和諸位將軍,以解軍中之乏。”
那傳令官嘆口氣,“好吧,我便再進去通稟一聲吧。”
他轉身又進入了營地之中。
但只片刻功夫,他已經再次迴轉,低聲道:“帝已經有了吩咐,他這裡是蚩尤密切注意之地,蚩尤有種種秘法,萬不可有任何差池。所以,帝吩咐,帝女的心意他已經領了,命將所獻之物由我轉交營中,還請帝女速去百里之外藏好,聽號令行事。”
女魃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過她也沒有過多爭辯,將從東海海眼那裡帶來的種種靈藥、異草,轉交給了眼前這位傳令官。
“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