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閻丹和六女都開始行動起來，翻開渠道名錄，抓起電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慘呼悲號。

郭萍甚至還建議大家在打電話前集體狂喊一陣，把聲音喊得嘶啞一些，這樣做起戲來顯得比較真實。然而考慮到公司牆壁地隔音效果以及六女的聲帶健康，這個瘋狂的建議最終還是擱淺了下來。

凌飛揚依舊站在正旦大廈他68層的辦公室。面朝著窗戶，做他最喜歡的眺望。

他的師傅潘岳也悠然飄於一旁。他們兩個除了

歡微笑，另外一個喜歡板著臉孔之外，在心境上相當然當初凌飛揚也不會被潘岳一眼相中，作為凌家當代的繼承人培養至今。

只差經驗，僅僅是現實中地經驗而已。

潘岳暗暗感嘆道。

他對凌飛揚的培養是全方位的，但“專情於極”的心略卻讓他們在不必要的時候絕對不會多去招惹是非。是以凌飛揚雖然理論推導方面無比出色，但是在實踐上還是少了一點經驗。

凌飛揚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高腳水晶杯，讓醇香的紅酒沿著剔透地杯壁盪漾著。他凝神一邊思索，一邊道：“渠道封鎖進行得很成功。CISCO、IBM、INTEL、AMD、HP都及時釋出了停貨申明。說起來，他們停貨的理由倒是五花八門，不少還頗有創意。只不過……我怎麼就有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這背後不是這麼簡單的呢？”

潘岳面色不動，靜靜問道：“今天早上各大廠商把訊息發出去後，維維電子那邊有什麼反應？”

“一切的反應都在意料之中。閻丹和他的夥伴們就好像瘋了一樣，在全渠道內開始地毯式騷擾。希望能搶到市面上剩餘的存貨。不過根據Maggie的統計，現在亞太地面上，即使算上還沒有交單的，光是服這項就不可能滿足閻丹他們的需求。所以，這只是他們最後不甘地垂死掙扎罷了。”凌飛揚胸有成繡地道。

“到了現在還在搶貨……？”潘岳喃喃道。

在他心目中，此次的對手一直是設定為那個百戰百勝的情靈公孫子都，所以閻丹目前的舉動在他看來實是有點不妥。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想象，那個瀟灑不羈的公孫子都會表現得如剛才凌飛揚口中那般慌亂。在他的印象中，公孫子都即使是把刀口懸在他腦後，子都都一樣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想到這裡，潘岳問道：“那他們搶貨的結果怎麼樣？”

凌飛揚對潘岳問起這個感到有點意外，但還是一五一十地答道：“根據Maggie的統計，截止到剛才，雖然他們的收購報價要比市面上高上個百分之十五，但是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沒有任何進展？”潘岳特地將“任何”那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凌飛揚聞言，心中猛地一動。

他被譽為凌家有史以來最具天賦的商業天才，自然有他獨到的一面。被潘岳這麼一提醒，他立馬也注意到這個資訊中不對勁的地方來：“師傅，你的意思是……？”

“沒錯。”潘岳點點頭道，“雖然市面上的存貨還遠遠不足以讓閻丹他們度過封鎖危急。但是他們現在報出如此高的價格，按理說其他經銷商再怎麼敝帚自珍，他們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收穫啊。所以我懷疑這一切很可能是一場煙霧，是公孫子都做給我們看的。”

凌飛揚聞言，雙目一凜，稍稍思索了一下就道：“師傅，這是不是他們的煙霧彈，我們只要試探一下就能明白了。只不過，如果這確實是他們苦心做出來的障眼法，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他們還能透過什麼其他方法將眼前這個一面倒的局面翻過來麼？”

潘岳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這也是我迷惑不解的地方。”

凌飛揚想了想，還是走到辦公桌旁，點了一下電話上的呼叫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