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你這是喝得太醉了。」她勉強笑了笑:「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畢竟還在一起工作呢,她試圖把程淮景這番話扭轉成『喝醉開玩笑』來打圓場,也省得日後見面太尷尬。
程淮景臉色僵了僵,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眼前卻突然照過來一道強光——
準確來說,是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故意開了車大燈照向他們,兩個人都被刺的眯了眯眼睛。
不僅如此,強光的同時還伴隨著刺耳的喇叭聲,明晃晃就是故意的。
蔣莞細長的手指半矇住眼,勉強透過強光看清了那輛車,瞬間就是一愣。
「什麼人啊這是!」程淮景氣的半死,就要上去理論:「故意的是不是?真沒有公德心……」
「別,程總,你先回去吧。」蔣莞連忙拉住他:「那車是我朋友的,他來找我。」
那沒有『公德心』的車是賀聞朝的邁巴赫,蔣莞識得,喇叭和車大燈肯定也都是他搞的。
她並不生氣,只是沒想到他們莫名僵持了大半個月後會這樣『破冰』,一瞬間那喝了兩杯酒的腦子有些懵。
然後第一念頭,就是阻攔程淮景過去興師問罪——畢竟賀聞朝之前還在他們公司處理過公關輿情,程淮景肯定認識他。
「你朋友?」程淮景愣了下,酒勁兒清醒了些,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趁著醉意折騰了將近一晚上,實在是有些荒唐。
現在有得到蔣莞明確的拒絕,難免掛不下臉。
程淮景也沒繼續揪著她這沒公德心的『朋友』不放,順勢說:「那我先走了,今晚說的話…確實是我喝醉了,你別放在心上。」
蔣莞餘光瞄到賀聞朝已經推開車門要走下來,且是沒戴帽子口罩版本,心裡急得要死,敷衍的『嗯嗯』兩聲。
她乾脆粗魯的把程淮景推進車後座,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中交代了前面的代駕一句:「安全把程總送回去。」
隨後不等代駕回應,就『啪』的一聲關上車門。
目送著車子開遠,蔣莞鬆了口氣,才回頭看著站在路燈下的賀聞朝。
男人似乎刻意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足有十幾米,那清俊的眉梢眼角蘊著漠然,似乎有化不開的冷冬寒意。
不用問就知道他又生氣了,和這十二月份的天氣倒挺匹配。
蔣莞也沒主動走過去,她歪頭看了他一會兒,才問:「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而且還是自己開車,從京北到申城……開車要十幾個小時了。
「有規定不能過來找你?」賀聞朝冷冷的說。
……
什麼絕世大傲嬌?都費心費力的親自過來一趟了還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典型費力不討好。
女人在心裡翻著白眼,嘟了嘟唇:「我讓你送我去機場你不送,大半個月都不給我發一條資訊,現在突然過來,我還不能問問啦?」
蔣莞不說可不代表不憤怒,都在心裡面悄悄記著帳呢。
賀聞朝沉默片刻,才說:「不是你讓我來找你的麼?」
「是,我是讓你這次來找我,可沒讓你這麼久對我不聞不問啊。」她聲音裡摻雜了一抹委屈:「換成是我下次去找你,總會提前和你說一聲的。」
而他次次搞這種突然襲擊,就跟『捉姦』似的,到底什麼意思嘛!
蔣莞化被動為主動,借著酒勁兒質問了一番反倒放鬆下來,應酬了一天的精神就有些累。
她靠著牆和他說話,白皙的面板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泛著抹漂亮的胭脂色,眸兒亮晶晶。
眉眼之中,都有一種懶洋洋地嬌憨感,抱怨都彷彿是在撒嬌。
賀聞朝頓了下,眉目一凜:「喝酒了?」
他問完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