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風暴漸漸來臨，平穩的遊艇不安的晃動著。

人們卻沒有要回到遊艇內的意思，他們笑著互相攙扶，玩著保持平衡的‘小遊戲。’

他們知道，當船歸碼頭，便是卸掉面具的時候。屆時，每個人又會回到他們平靜的生活中，富貴依舊富貴，貧窮依舊貧窮。

所以說，每個人都爭分奪秒的，享受著最後的平等時光。

章笑與秘密小姐則站在甲板前端，晃動的船體，讓他們抓緊欄杆。

雨中，威尼斯由一個光點慢慢的變成了一座朦朧的浮游城堡。

“快到了。”章笑淡淡的說。

“嗯，快到了。”秘密小姐也淡淡的說。

伴隨著小雨淅瀝聲，大片歸航的船兒，打破威尼斯郵輪碼頭的平靜。

經過不太安穩的航行後，這艘遊艇靠安全岸，人們紛紛下船，離開了碼頭。

大部分人即便是離開，面具也帶在臉上的，想必，那一幅幅面具下的臉胖是傷感的。他們消失在威尼斯的水巷間，宛如從未來過。

碼頭上，章笑與秘密小姐相看許久，卻沒有說一句話。

“那麼，再見了。”章笑伸出一隻手，打破了平靜。

秘密小姐卻沒有伸出手，反是說：“你可以為我摘下你的面具嗎？章笑？”這句話包含了很多意思。

章笑卻是收回了手，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你想看我臉，你會先摘下面具的，不是嗎？”這句話，同樣的耐人尋味。

“你說，我們還會見面嗎？”秘密小姐的藍眼睛失去了焦點，看向章笑身後的運河兩岸。

“也許會吧，但是，可能像陌生人擦肩而過。”

秘密小姐收回目光，卻笑了笑，“你錯了，我記得你唇。那麼，再見了。”

“再見。”

在給了章笑一個擁抱後，秘密小姐低垂著臉，用手緊了緊風衣。雨夜中，化在歸航回家的人群中，迷了蹤影。猶如一個秘密，正如她告訴章笑的名字一樣。

……

雨越下越大，章笑在碼頭駐足一會，微微思索後，笑著長嘆了一口氣。

告別了龍舟運動員們後，章笑便騎著警車電驢向著酒店行去，轉過一個無人的小巷子，他終於摘掉了臉上溼漉漉的面具。

此刻，他又駐足，將面具拿在手中觀詳，一黑一白，一正一邪？說不出的感覺。雨滴在面具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流淌的雨水，像是面具淌出的熱淚。

章笑看著那副黑白麵具的臉，又是一陣恍惚。

……

回到舒適的酒店，章笑脫下溼漉漉的衣服，光著來到了衛生間，準備美美的洗個澡。

鏡子中，章笑看著自己變好的身材，再聯想起發生在遊艇上的事情……

放好水後，章笑泡在溫暖的浴缸中，兩隻手搭在浴室兩邊，仰著頭閉著眼……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過了許久，他才說：“挺好的，目標僅剩下美食的部分了，這下，我終於可以徹徹底底的無憂無慮了，真好，就讓我在慵懶中融化吧。”

說著，章笑在浴缸中慢慢的往下靠，過了一會，水面沒過了章笑的整顆腦袋。

章笑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很喜歡這水淹沒過腦袋的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爽感；聽著耳邊的水流聲，腦袋也會變莫名平靜，恐怕這便是章笑想要的。當然，前提是自願的情況下，被人摁在水裡，恐怕沒人會喜歡那種感覺。

嘩啦！

章笑忽然坐了起來，又靠在浴缸邊，抹了把臉，擠出了些許笑容：“我好像憋了2分多鐘，不錯，比起以前有長進。”

哎？

不過，好像跟秘密小姐在水下的時間不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