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也就告一段落吧,冤冤相報何時了?若不放下,如何能自在?”
只見蘇若邪驅動著明王槍破空而去,此時要追,憑著中毒的身體,卻已經無法再追上了,冥冥之中,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好一個冤冤相報何時了?若不放下,如何能自在?如此心性,且再看看!”
蘇若邪長吁了一口氣,他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出自己會使用毒的手段,華天帶著一干道王級別的人物前來追殺,莫名的感覺到自己中毒,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他們沒有與蘇若邪有過任何接觸,只是蘇若邪的話又好似已經知道了他們已經中毒了一樣,難道說是蘇若邪背後的人出手了?
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有這種解釋了,蘇若邪背後的那個人居然如此恐怖,能在不知不覺中讓一名道帝以及十三名道王間歇性的癱瘓?這種毒性的把握又不會危及性命,很顯然自己給他們一個警告,縱使如此,華天也心有餘悸,當即也在思量著,要不要放下自己與蘇若邪的恩怨了,以情勢來看,的確是蘇若邪佔了上風,看來蘇若邪也是有意要化解這段仇怨,只是一切才已經太遲了,鬼界的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魔界也損失了十多萬大軍,這已經是不解的死仇了,只是蘇若邪卻還不知道,就看蘇若邪有沒有那個能力解開這個死仇了。
一路上,蘇若邪不敢託大,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鬼愁城,就在蘇若邪回到鬼愁城的那一剎那,愁雲慘淡,從明王槍出來的蘇若邪,看著鬼愁城前,密密麻麻無數的鬼界與魔界大軍的屍身,屍橫遍野,血流漂杵!
殘陽如血,一片血色覆蓋著大地,偶爾幾聲禿鷹的嘶叫聲傳盪開來,帶著些許荒涼。
蘇若邪第一次親身體驗到這種情景,當即心中一股悲慟,看著連白怒與白念霜他們也在幫忙收拾魔界將士的屍體,就在蘇若邪想要上前去問一下是發生了什麼事,白怒卻早發現了他,臉上出現了一抹雀躍,喊道:
“蘇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嗯,戰況如何?”蘇若邪點了點頭,看著遍地的屍首,這一戰,不知道有多少白髮人送走多少黑髮人,心中細細一想,鬼界也好,魔界也好,每個戰士身後都有著一群親人。
“鬼界三十萬大軍只剩下三千餘人,我方的損失已經統計出來了,三萬灼陽精衛無一倖免,鬼愁城損失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人,只差一人便到了十萬!”白怒很認真的回答。
聽到白怒的話,蘇若邪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茫然,若是自己當時心念一動,恐怕魔界的損失就不會有這麼大吧,可是就因為自己一念之仁,若是自己在那河水中投下劇毒,直接將鬼界中人毒斃,就不會有魔界十二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陣亡。
“蘇兄弟,你回來了?多虧你直搗鬼界大軍的主帥營帳,讓華天無心再戰,不然的話,我想還會有更多鬼愁城的老將軍隕落了。”神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此時的神機已經斷了一臂,臉色蒼白,鬢髮散亂,神色黯然,不復平日裡那般灑脫、從容。
蘇若邪張了張嘴,全身一顫,卻是一句話也都說不出來,神機點了點頭道:
“嗯,傲老爺子隕落了,傲天因為被你打碎了金丹,被傲老爺子打入地級戰營磨練,要不然的話,恐怕傲家的這一根嫡傳的獨苗,恐怕也要斷了。”
蘇若邪臉色蒼白,頓了一會,好像吃了黃蓮般的苦澀,道:
“都是因為我啊……”
“蘇兄弟你別自責,其實這都是在所難免的,鬼界與魔界的矛盾不是你能想象的,此番只不過是以你為藉口的一次大沖突的爆發,這一次鬼界大軍敗退,應該可以換來魔界戍邊數十年來的安寧了!”神機微微一笑,原本有些黯然的臉色已經變得神采奕奕,道:
“這一次,我們雖然打得慘烈,但是也算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