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元紹道:“就30匹,留在軍營裡給弟兄們試著騎的。”
馬躍說道:“好,把已經打造好的馬蹄鐵統統扔進融爐,全部融掉,所有的馬鞍扔進爐火燒掉,那30戰馬立即宰殺,馬鞍焚燬,馬蹄鐵剝下來融掉!還有,命令所有鐵匠和木匠到軍營集結,快去!”
裴元紹愕然道:“毀……都毀掉?這是為何?”
馬躍大吼道:“還不快去!?”
“遵命!”
裴元紹心頭一跳,不敢多問,領了軍令急急去了。
馬躍吸了口氣,打馬向著太守府衙急馳而來,真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馬躍雖然盡了最大的努力,到頭來卻仍然功虧一簣。騎兵雖然組建不成了,馬躍卻並不氣餒,不過自己留在太守府衙的那些圖樣必須銷燬,絕不能落到官軍手裡。
策馬疾馳來到太守府衙,馬躍剛剛翻身落馬,就見劉妍神色焦急地迎上前來。
“馬躍,我聽說你要以何真去換軍馬?千萬別去,那是個陷阱,5000精銳官軍已經設計好了陷阱,正等著你往裡面鑽呢。”
馬躍勃然色變,搶前一步拎住劉妍的衣襟,厲聲道:“5000官軍!?你是怎麼知道的?”
“咳咳~”劉妍粉嫩的玉勁被馬躍緊緊勒住,一口氣喘不上來,語不成聲道,“我~~我~~你~放~~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劉妍姐姐!?”
一聲嬌叱,一道倩影突然從院子裡衝了出來,卻是鄒玉娘手拎一截掃把往馬躍的手上刺來,招式猶在,卻輕飄飄地毫無力量。馬躍冷哼一聲,伸手一撩,就將鄒玉娘連人帶殷掃把拔翻在地,這才鬆開了劉妍的衣襟,厲聲喝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快說!”
劉妍神色黯然,低聲道:“昨天我和玉娘妹妹在義莊救下一名女子,卻是從洛陽逃難來的,她本是官宦小姐……”
馬躍眉頭一皺,厲聲道:“沒時間了,等會路上再說。”
說完,馬躍不再理會劉妍,急步匆匆進了太守府衙,劉妍愕了一聲,回頭望著像竹竿般杵在門外的幾名流寇道:“大兄弟,發生什麼事了?”
一名流寇黯然道:“我們中了漢軍的詭計,2000匹軍馬全殺了,周倉大哥還有毛三哥、牛四哥他們200多號弟兄為了拖住漢軍騎兵,多半也是不保了。”
劉妍花容失色道:“天哪,竟然晚了?”
馬躍大步流星衝進府衙,將自己熬了整整十幾個通宵始才畫好的圖樣全部扔進火盤裡,望著錦帛在火盤裡迅速化為灰燼,馬躍目光變得異樣陰沉。亂世拼博,賭的就是性命,一個人如此,一千人亦如此,腦袋都別在自己腰上,還有什麼可懼的?
片刻之後,馬躍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外,伸手一指鄒玉娘向劉妍道:“你,帶上她,還有你說的那個官宦小姐,馬上去東門外集結!賀老四,你帶上十個弟兄保護她們,其餘弟兄跟我來,去軍營!”
……
軍營,百餘名鐵匠和兩百多木匠已經全被集中起來,圍在校場上交頭交耳,亂哄哄的像個集市,裴元紹一身戎裝,按劍肅立在點兵臺上,百餘流寇守住軍營各處出入口,把整個校場圍得水洩不通。
馬躍狼一樣的眼神掃視整個校場一圈,厲聲道:“肅靜!”
頃刻間,整個校場一片寂然,所有工匠都傻傻地望著馬躍,不知道這位一向比較好說話的流寇大頭領要幹嗎?不過,他們暫時還沒有往壞處想,在這位大頭領的率領下,這八百流寇可跟以前的黃巾賊不一樣,黃巾賊是見人就禍害,可這八百流寇卻只禍大戶人家,像他們這些升斗小民那是秋毫無犯。
馬躍吸了口氣,厲聲道:“我們進駐宛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八百流寇的做派,相信大夥心裡都有數,我們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