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了幾次,瞿溪卻彷彿根本聽不到他的話,最後竟然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我去,寶貝大老婆,你這是什麼意思?”討了幾個沒趣秦百川也多少有些惱怒,今晚跟蕭雨那夥人勞心勞力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幫助瞿溪解決困境?現在好,她的目的達到了,就把自己當一坨臭狗屎扔在一邊?
“我還想問你是什麼意思。”似忍受不了他在自己耳旁絮絮叨叨,瞿溪終於開口,但語氣冷漠的卻好像陌生人一樣:“我承認,你頗有才華,在楹聯上壓制對方讓他們知難而退也就是了,為什麼要滿嘴汙言穢語,說那些不知廉恥的話?”
“你這是在責備我?”秦百川只覺得一張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下次責備我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處境?你是我的娘子,蕭雨那王八蛋聯合了一群飯桶當著我的面調戲你,你還想讓我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我是說事情完全可以有更加完美的解決辦法,而不是讓你像個市井無賴一般,丟了我瞿家的身份。”瞿溪咬著嘴唇,不肯服輸的道。
“市井無賴?瞿大小姐,我本來就是混跡在江陵兩岸的市井無賴,你第一天知道?”秦百川哼道:“你要是覺得我丟了你的臉面,下次再有這場合不要叫我就是了!”
“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這件事明明就是他有錯在先,此時不認錯倒也罷了竟還曲解自己的意思,瞿溪只覺得一股火衝到了腦門:“秦百川,你能不能改改這副流氓的性子?你知不知道,蕭雨是山莊最大的主顧,別說是你,就算我也不敢輕易得罪!”
“他是不是大主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娘子,他是老子情敵!”瞿溪話裡顯然有維護蕭雨的意思,雖說是出於家族事業考慮,但秦百川也有些接受不了:“瞿大小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靠你的色相維護蕭雨這個大主顧,這買賣註定不會長遠!”
“我是山莊的當家人,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瞿溪美眸當中閃過一道憤怒:“秦百川,你最好也重新認識認識自己的身份!你跟我是假成親,平時我可以讓著你,但涉及到山莊的事情,你只須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而不是自作主張!”
“我算是明白了,你需要的不是相公,而只是一個傀儡,徹頭徹尾只會聽你話、任你擺佈的傀儡!”秦百川心裡有種莫名的悲傷感,只覺得十分無趣。不願再跟瞿溪拌嘴,用力拍打著車廂:“胡伯,停車。”
“你幹什麼?”似是感受到秦百川的落寞與悲傷,瞿溪心尖一顫。平心靜氣的想想,這人所說所做雖然過分,但處處都是維護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把話說得太重了嗎?
“幹什麼,自己的娘子不懂我,那我就去找我的小相好。”推開車門,秦百川聲音裡帶著一絲苦澀。
“阿巴阿巴!”秦百川下車就走,胡伯拉住他的胳膊,顯然是想留他。
“胡伯,放他走!”瞿溪腦海中出現瞬間的空白,硬撐著道:“他的心不在萬戶小築,強拉回去也沒意思!”
“阿巴阿巴……”胡伯苦惱的搖搖頭,無奈鬆開了手。
看著瞿溪的馬車消失在夜色當中,又抬頭看了看滿天的繁星,那種無家可歸的孤獨感瞬間便攫住了他的心。秦百川甚至在想,或許答應跟瞿溪成親就是個錯誤,兩個人的身份背景認知都存在著巨大的差異,偏偏兩個人的性子又都過於執拗,這樣的婚姻能幸福嗎?
“臭說書的,你當這忠義勾欄是你家後院,你想來就來?”江陵主城忠義勾欄的後院,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攔住秦百川的去路,大聲呵斥。
自跟瞿溪分別之後,茫然無措的秦百川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才進入主城,雙腳幾乎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又來到了勾欄瓦舍。似乎在這個世界,能稍微讓他有點知己感的便只有那個柳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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