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
“你駕著小船,劃到了湖中心。”
“藉著月光,你看見了誰的臉?”
是灰原哀。
是宮野志保。
兩者的臉漸漸重合,又漸漸模糊。
我這輩子真的只自私這一次。我發誓,沒有下次。
“蘭。”我轉過頭對滿是尷尬的蘭微微一笑。
她怔住。
我掙脫了她挽住我的手,衝向交響樂隊,橫抱起在緩慢挪步的志保,衝出大殿。
沒給眾人回過神來的時間,直接衝下樓梯。
衝到二樓,我彷彿還能聽到,服部從15樓傳下來的叫罵聲。
“你發瘋了是不是?快點放開我,你給我趕快回去!”志保拼命捶打我。
她力氣雖然沒有蘭的大,但是卻是不小。
“我是發瘋了。五年以來我想你想到快要發瘋。”我這輩子也就現在還有機會說肉麻話。
“可是我很正常!”她依舊唸唸有詞。“放開我!”
我沒有理會她。
大雨沖刷一切罪惡。
我緊緊地摟住她。
怕她被淋溼,怕她會冷。怕她會再次從眼前消失。
不知道抱著她跑了多久,才跑到一個無人的,能躲雨的街角。
我才發現,她的妝容,微微有些花了。
她大口喘氣,似乎剛才是抱她抱得太緊。
我幾乎只剩半口氣,眼前幾縷毛髮給大雨打溼,我現在真是像條落水狗。
“……你……真的……瘋了……”她一隻手撐住我的肩膀。“你……讓毛利他們的面子……”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顧及什麼?”我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
她眼裡閃爍的,是不可置信。
“我用我的生命作為代價,拼命想起你……”我自以為深情地告白著,雨聲試圖吞沒,卻還是字字句句傳入志保的耳際。
“你想起的是灰原哀,我是宮野志保。”她聲音有些顫抖。
是害怕,還是寒冷,又或是猶豫?
我將她擁入懷中:“我管你是誰。管你是宮野志保還是灰原哀,就算你是阿貓阿狗都好,你就是你……我從頭到尾愛過的人,只有你一個。”
我看到了她眼中懷疑的神色。
“從前對蘭的感情……一直是朦朧的。”我把她抱得更緊,她卻顫抖得越發厲害。
雨水從我的衣領鑽入,將我全身溼了個透徹。
聖誕節的夜裡,氣溫居然到這種程度。
不過,有她在身邊,氣溫再低對我來說都是瞎扯淡。
“直到……你自己去面對Gin的時候……我的那種,希望和你一起承擔一切的感覺……”我輕吻著她的發:“才明白……你才是唯一能駐紮在我心中的人……”
她靜靜地聽著,手勾勒著我面部的輪廓。
“所以,這是你欠我的。”
“所以呢?”
“所以,你要補償我。”
“你說過了。”
“那你接受補償的條款嗎?”
“你那些霸王條款……”她不滿的嘟囔。
“我要的不多。”我微笑。“只要你在我剩下為數不多的日子……不要有負罪感,陪我等待盡頭……就夠了。”
她終於放聲大哭。
是不是很久,都沒有這樣釋懷了?
我不知道我們到底在雨裡淋了多久。
十分鐘?
一小時?
只要我們緊緊相擁,寒氣就不會侵蝕。
我會用我餘下的日子,保護你。
因為我說過,只要我記得你,我就會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