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去監督一下,“漕幫應該沒什麼見不得的人的東西不能讓旁人知曉吧?”
誰家沒秘密啊,可誰又會承認自己有秘密啊。
因此,在場的兩個鄉紳便當起了臨時監督員。
趁著找書信的當口,俞大人便請翁巖仔細想想,能不能找到袁幫主的手印樣。
翁巖冷冷的笑著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彭舵主和鄉紳返回到了現場,找到了兩封江師爺的手稿。呈給了俞大人。
俞大人將有康熙批示的摺子小心的開啟放在審案桌上,又將找到的兩件物證在旁邊放好,仔細比對了一下。肯定道:“筆跡一樣。”
然後又請阿克敦,杭州將軍。以及在場的鄉紳前去比對。
結論都一樣,三樣內容皆出自一人之手。
“叫漕幫的師爺也去瞧瞧吧,”弘參扇起了扇子。
紹興分舵的師爺認認真真的端詳了好一陣,輕聲道:“一樣。”
“人群裡,誰識字,舉手給爺看看…”弘參將扇子一收,指著看熱鬧的人群道。
一瞬間。人群中便舉起了好多隻手,弘參呵呵笑了,“看來官學辦的不錯嘛,這麼多人都識字啊,呵呵,這樣,在場的人都依次到桌前走一圈吧,不管能不能辨認,瞧瞧也好…漕幫的也都依次來看看…”
這麼一折騰,又半個時辰過去了。
“這筆跡一樣嘛?”等大家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弘參笑著發問了。
於是人群中便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一樣”“簡直一模一樣,”“完全一樣”…
漕幫方隊的聲音要略微弱些,可以理解。
其實人群裡識字的大概只有一小半。在這一小半中,能分辨得出字跡是否一樣的更是鳳毛菱角………只有三四個的確肚子裡有墨水的人,但因為前頭俞大人、欽差大人、阿克敦以及鄉紳都已經表態了,再加之弘參那坦然的舉止,群眾便自然而然的跟風了,怎麼瞧怎麼像,一老大娘竟然還煞有其事的說,連墨水都瞧著像是來自同一家作坊的呢…
弘參攤攤雙手,聳聳肩膀,“請俞大人為爺主持公道。”
“翁巖,你還有什麼話說?!”俞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大喝了一聲。
“四阿哥要偽造份文書有何難的?”翁祖師爺依舊很強硬。
“鐵證面前,你還敢狡辯!”俞大人又再度使勁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人,鐵證?簡直是笑話,此事漏洞百出又怎成了鐵證,”翁祖師爺冷冷道,“天下總歸是有明白人的…”
“漏洞百出?”弘參笑了,“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說完又衝俞大人拱了拱手,“俞大人,事情的原委,爺好像還沒細細給你說吧?是這樣的,雖然皇瑪法將漕幫給了皇阿瑪,當皇阿瑪當時一心撲在呂宋上,便沒怎麼管漕幫,老實說,他差不多都忘了漕幫是他的了,還是爺有次淘氣,說要弄個掌門人來過過癮,嚐嚐快意江湖的滋味,皇阿瑪這才想起,江湖中有他的地盤啊,皇阿瑪是個大方的,當時他還只是太子呢,便大方的將漕幫給了爺…俞大人,大清可有律法規定,地主或東家若長時間不露面,田地或鋪子就歸佃戶或掌櫃的了?”
俞大人給出了否定答案,這怎麼可能,就是豬來制定大清律也不可能這麼亂規定塞…
“是啊,”弘參介面道,“爺也是這麼想的啊,所以便叫人去漕幫知會了一聲,告訴他們,東家如今要管事了。漕幫當時挺配合的,一點也沒生什麼波折,爺還得意著呢,在兄弟之間顯擺了一回,說爺還沒親自出馬呢,漕幫就服帖了,看來爺的人品不錯嘛,爺以為一切是順得不能再順了,也就沒怎麼多想,加之學業又重,差事也多,爺便沒抽時間到漕幫總舵走一遭,反正漕幫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