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望著外面滾滾奔流的血河,俱都面顯難色,金風老人皺眉道:“那老魔神通廣大,變化無常,平地上我們都逮他不到,如今躲在血河之中,他若誠心不肯露頭,咱們又有什麼法子能夠將他逼出來?一個不好,還要反受其害!”
金風老人當初投靠五臺派,一大半是因為兒子散花道人、女兒李玉玉的事情跟五臺派結仇,一面也是看峨眉派勢大,過來做個外援,撈些好處,要不然他在北海鐵犁山修煉經年,避禍躲劫從不露面,又怎麼會出來甘願為峨眉派跑腿賣力?
哪知這些年峨眉派逐漸式微,遠不如江北的五臺派發達興盛,幾次或直接或間接的對戰都是連戰連敗,報仇之日遙遙無期,這回開府齊漱溟發帖邀請嶽清來參加盛會,在乙休、阮徵、李靜虛、天缺大師那些人的眼中是仙家氣度,在他這等人的眼中則是婦人之仁,窩囊透頂,於是越發地不滿,等到群魔攻山,他認得都是難以匹敵的積年老魔,更是在心中狂敲退堂鼓,這回被齊漱溟請出來對付海心山老魔,他自然是一百八十個不願意,甚至已經打定主意,待會看著不好,就要腳底抹油,回到北海鐵犁山去,橫豎守著老巢??老巢,不管是峨眉還是五臺,都拿他不可奈何。
凌渾嘬著牙花子說:“我倒是有個主意,當年的金身羅漢法元和滇西那條毒龍,經由曉月禪師引薦,都穿心和尚門下,成了混世邪教中的一員,這次跟西崑崙紅蓮魔宮呼應出動,共逼道門,他們不但自己動手,還想辦法約請別的妖邪,或以仇引,或以利誘,齊來助拳,其中曉月禪師和法元等,跟餘媧門下弟子俱都有舊,這次想辦法激了那餘媧來做不速之客。”
金風老人悶悶地說:“你說那臭娘們作甚?莫不是還要請她幫忙對付那血河老祖不成?”
他昔年結下不少仇敵,這餘媧也是其中之一,如果凌渾提出來要請餘媧幫忙,他肯定是更不痛快的,說不得,當場就要藉故跟凌渾鬧翻,然後揚長而去。
凌渾人老奸猾,眯縫著小眼睛,早就看出他的心思,笑嘻嘻地說:“那餘媧手上有好幾件天府奇珍,尤其有一種天絕晝極珠,頗能剋制這血河,不過咱們要借她的力,卻也不比好言相商,只引逗她發動此寶便是,我聽聞金風老兒你過去跟她頗有仇怨,這次正好借她的手破了血河陣,再順手幫你報仇拾掇了她,豈不是一箭雙鵰之計?”
對於他這個提議,金風老人還是挺贊成的,沉吟片刻,便答應去找餘媧。
餘媧方才要生擒司徒平,被李靜虛憑空拽走,連混元一氣球也丟失了,她怒氣洶洶想要殺出血河去看看是誰吃了雄心嚥了豹子膽,結果先看到芬陀大師和破頭和尚鬥法,金光和白光交相輝映,遍灑乾坤,衍化諸般幻界,無量時空,而李靜虛更是跟鄧隱的兩個化身鏖戰,帶著鋪天蓋地的血影子在二人的佛光世界之中往來穿梭,遊走激戰,看得她眼花繚亂,目眩神馳,頓時心生懼意。
她正想找退路逃走,偏幾個弟子不知進退,除了於湘竹之外,還有後帶來的陸成、毛霄、褚玲三人,皆是餘媧的命中魔障,不過也是平時她本身就是心胸狹小,自高自大,嗔心熾盛,更加有意從容之故,他們自覺地自己師父天下無敵,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這時候同仇敵愾,定要殺死司徒平才甘心,飛過來問餘媧:“師父可捉住那五臺派的小賊了?”
餘媧臉上微紅,自覺親自出手沒能對付得了一個後生小輩,反失去一件法寶頗下不來臺,在弟子面前尤其丟面子,哪裡還能走,便用手朝天上一指:“極樂童子趁我不備,突施暗算,將那五臺派的小子救走,他現在正跟一老魔鏖戰,我若是現在出手,乃是乘人之危,不屑為之,且等他跟那魔頭分出勝負,我再出手教他知道厲害!這下方血河乃是一老魔所設,方才被我驚走,如今咱們便借他這裡小憩,等那極樂童子跟魔頭分出勝敗再說!”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