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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謙信步進來,不置可否道:“二位大人吃酒,為何不叫上我?哎,欽差大人,你我都姓徐,也算是本家了,又是同鄉,同是京師裡來這天津公幹,這樣的交情,吃酒卻是忘了我,這……有點說不過去吧。”(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三章:你死定了
徐階不禁苦笑,面對這個不速之客,只好挪了挪位置,道:“徐侍讀請坐。”
徐謙自然不客氣,道:“來,上酒盞碗筷來。”
在旁伺候的差役小心翼翼的看向姜昕,姜昕臉色陰沉的可怕,卻還是點點頭,不忘恨恨的瞪徐謙一眼。
碗筷上來,徐謙夾了一個魚片放入嘴裡,隨即搖頭感嘆:“天津雖也是靠海,可是這水產,似乎不如江浙,欽差以為如何呢,據說松江府的水產最是豐富,想來欽差許久沒有回鄉,心裡也感觸良多吧。”
徐階微微一笑:“魚肉只是用來果腹,同是鮮美,何必要分成個三六九等來?只要主人家費了心思,放才甘甜入味。”
徐謙怫然嘆道:“這卻未必,主人家費了心思款待的是你,卻未必是我,你能感受到主人家的殷殷款待,我卻感受不到。”
徐階笑了:“若是訪友,主人家自然殷情,可要是尋事,也難怪別人冷眼相看了。”
徐謙一笑置之,喝了一口酒:“這酒倒不錯。”
徐階道:“此乃桑落酒,所謂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此詩雖有誇大,卻也算得上佳釀。”
他二人一說一和,反倒把姜昕冷落在一邊,姜昕冷眼看著徐謙,並不做聲,心裡在揣測著徐謙的來意,事實上他也沒有心思去寒暄。
徐謙此時撫掌笑道:“佳釀是佳釀,可惜沒有人唱曲,清歌弦古曲。美酒伴佳人。現在有酒卻無佳人,這喝酒的興致就差了一些。”
徐階慢悠悠的道:“這卻未必。佳人雖好,只是眼下卻不合時宜。你我皆有王命在身,喝酒可以解乏,要了美人來,反而有玩樂之嫌。”他將一杯桑落酒一飲而盡,咂咂嘴,道:“我看這樣就很好,你我同鄉在異地相見,又有姜大人作陪,說一些經義文章。談一談朝野時弊,卻不是好?”
姜昕乾笑道:“我看徐侍讀是來說情的。”
徐階故作驚疑道:“說情,卻不知說的什麼情,姜大人莫要危言聳聽,徐侍讀乃是陛下肱骨之臣,守正奉公,一片公心向著朝廷,豈會有私情?既然沒有私情,就談不上說情二字了。”
姜昕目光一亮。道:“這卻未必,不信你自問徐侍讀。”
姜昕倒是老辣,這叫敞開天窗說亮話,先挖好一個坑。專等他來跳,他若說不是來說情,那麼正中姜昕下懷。若說是來說情,方才那一句沒有私情何來說情。豈不是正打徐謙的臉嗎?
他似笑非笑的對著徐謙,目光幽幽。帶著幾分戲謔。
徐謙嘆口氣,道:“既然你們非要問,那麼不妨本官來說了,本來前來,並非是說情,自然也不是為了私情。而是為了一件公務。”
姜昕喝道:“什麼公務,分明是假公濟私。”
徐謙不為所動,慢悠悠的道:“聽說兵備道收押了巡海大使鄧健?不知用的是什麼罪名?”
姜昕道:“待罪之人,暫行收押而已。”
徐謙眉頭一挑:“待罪就要收押?”
姜昕冷笑:“這是自然,到時欽差大人自有公論,若是鄧健有罪,到時自會請朝廷處分,若是無罪,當然也要賠禮致歉,恭送出來。”
徐謙道:“不知待的是什麼罪?”
姜昕道:“縱容部屬,行兇枉法,此大逆之罪。”
徐謙看向徐階道:“大人也是這樣認為嗎?”
徐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