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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黑衣姑娘似穿花蝴蝶,殺進殺出,劍芒暴閃,血雨狂噴,早見七八個紅巾赤眉賊眾躺在血泊中,而黑衣姑娘的劍法似極辛辣,因為那些倒下去的土匪,不是斷頭,就是穿胸捅腹,而使得其餘幾個,在胡哨一聲中,撒鴨子似的抹頭就逃,卻不料黑衣姑娘毫不放鬆,依然追殺不捨……
吳判破口大罵,道:
“哪裡冒出你這個母夜叉,敢壞了爺們大事,你可知道爺們是哪路人馬?”
冷冷的笑聲傳自空中,因為黑衣姑娘正一個空心跟斗往吳判這裡翻來……
笑聲裡,碎芒凝聚成刃芒一束,快不可言的抹向吳判的脖子,卻及時的被方長仁攔住,道:
“留個活口!”他口字出口,那已沾上吳判肌膚的冷刃突然下滑暴斂,一條血槽,在吳判拋刀悶哼中崩現血雨一蓬,吳判保住腦袋,卻免不了斷臂之苦,當場昏死過去!
馬長江一見來了救星,早不顧自己傷痛,四五個捕役,合力扭住四個紅巾土匪,一根繩索串成串!
這一來原本跑了三個,卻抓四五個,光景是有賺不賠,且又完成大人交付任何。
方長仁急不及待的衝向抓來的四個活口,不料他們全都搖頭,對於方長仁被陰謀的事全然不知,全都說是奉命在此接應吳判頭目三人的!
希望寄託在昏死過去的吳判身上,方長仁像救自己一般忙著替吳判包紮,並向馬長江討取藥物,替吳判治傷!
受傷的捕快,早已包紮傷勢,趕著過來向黑衣姑娘致謝不迭!不過有兩個捕快傷重要害,血流不止,早已氣絕,其中有一個正是押解方長仁的,而今方長仁也為之灑下幾滴英雄淚!
走到黑衣姑娘面前,方長仁單膝一跪,道:
“亂世出英雄,姑娘的俠蹤在下前些時在老爺嶺附近幾處鄉城早已耳聞,今日得見,且在這種絕處之下,怎不令人欽佩,方長仁自感愧煞!”
馬長江也及時道:
“大恩不言謝,就請姑娘折回南陽府如何!”
微微一笑,黑衣姑娘道:
“我會去的,這裡就由各位處理,我先走一步了。”說著只聽她往林中叫一聲:
“小黑!”一匹小黑毛驢踩著荒草走出林中,寶劍入鞘,黑衣姑娘早跨上驢背而去……
黑衣姑娘正是黑牡丹,她在離開野豬林以後,又轉回南陽府而來,她必須要折回南陽府,因為她心中正籌劃著一樁大事,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野豬林裡,在身有刀傷的幾個捕快與方長仁策劃之下,馬長江與方長仁安排著把死的先就地掩埋,十幾個紅巾土匪,也挖了個大坑埋下,這才押著吳判五人,緩緩走出野豬林來!
那吳判在醒來以後,見自己傷口被包紮,雙腿一縱而起,不料馬長江鋼刀早擺上他的肩頭,而使得吳判心頭一寒,氣焰消失大半!
這時候方長仁反倒不急著逼問吳判,卻一反常態的道:
“吳頭目的傷勢好些了吧!”
吳判緩緩往前走,冷眼望望方長仁,道:
“別他孃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了,你安的什麼心,難道吳爺我會不知道?”
方長仁道:
“吳兄何苦多疑,我知道吳兄攀誣是受人指使,不過有一點吳兄應弄明白……”
“住口!誰同你稱兄道弟!”吳判怒聲相向。
馬長江大怒,狠狠一腳把吳判踢了個踉蹌,厲聲道:
“混賬東西,要不是他及時攔住,你這顆大毛頭早已掉在茅草窩喂螞蟻了,再說你這傷也是人家替你治的,但凡有一點人性,也要對人家這種以德報怨仁義之舉而感激涕零,怎麼你卻是這般的回報人家!”
方長仁手一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