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在是在下午是才叫走小彌的,不然小月一個人真對付不了局面。不是小月醫術不夠,而是沒有人幫忙,和隨軍醫生們語言不通啊,小月要什麼他們不知道。忙了一天,小月總算逐個搞定了病患。
那些隨軍醫生算是大開眼界了:麻醉藥不夠了,小彌一個手刃劈下,小月就趕快在妖怪身上動手術,救治手段嫻熟老練,更重要的是小月對病患的態度讓大家感動。見過自己為妖怪吸出毒素的醫生嗎?見過被疼痛不已的妖怪打了後還笑眯眯給他們上藥的醫生嗎?如果那個醫生還是個孩子呢?如果他還是身份顯赫的西犬一族二殿下呢?
等最後一個病患安頓好,夜色已經降臨。“二殿下好醫術!”年邁的隨軍醫生稱讚道,“我們活了這麼大還沒有殿下醫術一半……”“……”勉強微微一笑,眼皮卻是沉重的抬不起來,身體也是乏力到極點。搖搖晃晃的走出救治站,拒絕了醫生們的護送,小月扶著牆壁一步一步走向西犬宮殿。滿眼都是星星,肚子也在咕咕直叫,忙了一天,早飯午飯晚飯什麼都沒有吃,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
轉角處小月嗅到了哥哥清冷的氣息,連忙抬起頭,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可以肯定哥哥就在前面不遠處。
看著瀲月狼狽的出現在拐角,殺生沒來由一陣煩躁。那精緻白皙的臉上沾著已經幹了的黑色的血跡。頭髮上衣服上到處是斑斑血跡。雙手佈滿血痕,都是今天新添的。細皮嫩肉的小手怎麼經得起一天在妖怪身上的手術?更何況裡面還有幾個以堅硬出名的犰狳妖。
“……”綻開了燦爛的笑顏,卻沒有像初見時那樣直撲上去。“哥……”有那麼一瞬間,小殺似乎聽見瀲月叫自己哥哥了,不過是聽錯了也不一定。
冷冷的注視那個小孩子蹣跚走過自己身邊,就在兩人要擦肩而過時,小殺的手又被握住了。不同於昨天溫暖柔軟的觸感,小月的手冰的透心,手心還有淡淡的汗。想掙脫那隻手,卻看見弟弟微笑的臉,蒼白的唇微微張開,迷茫的眼睛似乎找不到焦距,但是卻是直直的看著殺生的眼睛的。除了父親大人,還沒有誰敢這麼看著自己的。
“……”沒等殺生抽回手,小月的手便鬆開了,金色的眸子合上了,整個人就怎麼順著牆壁滑到地上了,身體的反應讓殺生覺得吃驚,他居然在弟弟的腦袋沒有和地面碰上前接住了他。細長的銀髮順著殺生的手臂掛下,殺生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樣的畫面。
“好輕……”這真的是弟弟嗎?纖細的像個女孩,輕柔的像要隨時散去,比看起來還要瘦弱,連呼吸都那麼艱難。雖然殺生還未成年,比起弟弟來,小月更像個溫室裡的娃娃。
“……”小傢伙微笑著,也許不是在笑,只是笑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偽裝。不然為何眉頭會和自己一樣不展。只有嘴角的上揚是不能稱謂微笑的。心裡越加煩躁,殺生不解,為何一靠近弟弟就會有這種異樣的情緒。
“殺生丸殿下,月主公。”尋人而至的小彌怕再晚一點,小月就要被殺生的妖力給壓死了。“……”殺生一言不發的拎著小月的衣領,一把把他甩向羅剎。“多謝殿下照顧月主公。”小彌穩穩的接住小月,熟練的抱著他。
“他運氣好。”殺生開口。“嗯,是的,月主公常說有殿下這樣的哥哥真是幸福。”答非所問。“……”看來殺生今晚又要出去散步了。
“羅剎,為何會留在這樣的人身邊。”殺生問道。“殿下您想知道嗎?”小彌溫柔看著立於前面的殺生殿下。“……”殺生皺眉,不悅的回頭。“因為月主公很強大,是您所想象不到的強大。”“有多強大?”“強大到可以左右我的命運,可以左右更多妖怪的命運。”“……”殺生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你是在挑釁我嗎?風神羅剎。”“不敢,殿下,我只是兔妖小彌,不是風神羅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