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鳥還在大膽嗶嗶, 因為他覺得他是在精靈的身後,根本不會被注意到。他還特意在身邊吸引來了幾隻與他類似的鳥。大家齊齊在枝頭站成一排,吃著蟲子唱著歌。
當然, 他是不會吃的, 只借著唱歌和橋對岸的同伴嗶嗶。
“是的,是的,只有四個人。咦,不對啊, 不應該是三個精靈嗎?除了紅龍, 他們還聯合了其他種族?”叢林鳥的視力還是很不錯的, “哦哦,我看到了, 是個魔族,他頭上的角可真明顯。還戴了個花環, 嘖, 死娘炮。”
阿諾:“!!!”你特麼有本事一會兒別走!
“那個花環不可能是獵物選手啦,”叢林鳥把頭搖得彷彿都能聽到小腦裡的水, “我之前正好撞上兩個魔族內訌,僥倖逃脫之前, 聽說魔族這次是單一行動。他們對本族都能下狠手, 更遑論對其他族, 你見過哪個魔族有這種柔情?”
阿諾:“……”你在賽場上還打上電話了是吧?要不是他一早用路德教的法術探了過去,大概也想不到會有這麼精彩的“前線記者”發言。
叢林鳥:“其他族的隊友?精靈族?你在搞笑嗎?以精靈族的那份心高氣傲,能忍得下讓魔族保護自己的隊友?”
薩拉曼德快要忍不住回身來殺鳥滅口了,雖然他沒有嘲諷自己的意思, 但確實嘲諷了個結結實實啊!
“龍族?對哦, 那是有可能, 那個紅龍受傷了,但他的龍族隊友又變成了獵物花環。”一番縝密分析後,得出了最錯誤的結果。
阿諾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暗示自己的小夥伴注意後方。
路德維希其實早就發現了,他的魔族探測術始終都在幫他分辨著周圍的敵人。不管是固有的,還是新增的。一股不算太高、但也已經遠超一般魔獸的魔力,繞了狩獵河一個大彎,從豐饒河右岸高速襲來,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只是他更喜歡這種被阿諾關心的感覺,在被阿諾想辦法用小法術提示後,他才不緊不慢用手扶了一下頭頂的花環,示意他知道了。
但路德維希並不準備現在動手,他開始在心中默數。
杜勒橋那邊的男人魚庫摩也在倒數。
他為這些衝橋的小族制定的計劃,他自認是沒什麼問題的。先利用遠光封了其中一個精靈的視野,再利用大面積的真實魔獸來混淆己身,趁亂總會有人衝到對岸。至於能不能包抄……那就要看天意了。
儘管庫摩很不想這樣想,但天意好像總是站在精靈族一邊。哪怕是在他覺得非常完善的計劃面前,他也有種不祥的預感,精靈族一定會有辦法反擊。
所以,這只是他制定給別人的計劃。
他根本不打算搞反擊,用腦子想一想,他們甚至不知道神眷者阿諾萊德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外形,怎麼可能做到精準擊殺?哪怕走狗屎運,真的淘汰了精靈王弟,在比賽第一天就得罪薩拉曼德,能有什麼好?
庫摩雖然自大,但還沒有自大那個份上,至少他知道他一條人魚和滿編精靈隊之間懸殊的力量差。他只是想證明自己比精靈強,不是想找死。
更準確地說,他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製造一場他能隻身闖過精靈族封鎖的高光時刻。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的目的。
他想出名,就像涅墨耳提斯的萊澳妮絲在六族大比上做過的。只不過萊澳妮絲是犧牲自己,而他卻打算用無數的小族,來鋪就他屍骨累累的成名路。
海族骨子裡的等級觀念,讓他根本不會和其他小族進行什麼真心實意的合作。他也不覺得這些烏合之眾能成什麼氣候,他只是把他們當做墊腳石罷了,甚至覺得他們應該為此感謝自己,這大概是他們平平無奇的人生中,最接近輝煌的一次。
而他,將會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