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起來,他終於還是抽身出來,把她抱起來走向浴室。
將蕭蕭放在瓷白的浴盆邊沿,一手摟抱住她的腰,一手去除錯放水的水溫,嘩嘩的水聲向浴盆注入著。他回過身來給她解綁在手腕上的襯衫,出了太多的汗,而且還有點血跡,那個結打得死死的並不好弄。他怕勒到她破了皮的傷口,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開。
等他把那件襯衫丟到地上的時候,抬眸正看到蕭蕭盯著自己。那樣怔怔的眼眸,好似他們從前每一次的冷戰,她總像受傷的小狗般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直到他心軟妥協……
鍾離衡喘息了一下,因為相貼身體開始炙熱,某個部位更是起了明顯的變化。蕭蕭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瞠目地瞪著他。鍾離衡雙手已經捧起她的臉拉近自己,嘴驟然攫住她的唇拉扯起來。他的動作有點大,蕭蕭坐在窄小浴盆沿上根本平衡不了的身體,雙臂只能害怕地攀住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無疑更刺激了鍾離衡,所以吻變得更為炙烈,甚至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似乎像要吸走她的全部心神。蕭蕭大腦已經停止的運轉,根本不知道耳邊注水的聲音是什麼時候停了,她的身子被放在浴盆裡了,水沒過了腰際。而鍾離衡的衣服也脫了,他高大的身子壓過來,在狹小的浴盆裡根本舒展不開。可是他的身體緊貼著她,滾燙滾燙的體溫與剛剛在客廳裡完全不同,蕭蕭才驀然驚醒發生了什麼。
“鍾離……”不安地叫著他,出口的嗓音沙啞的帶了絲柔媚。
鍾離衡卻沒有給她清醒的機會,鐵臂環著她的纖腰衝撞起來,直到她眼神恢復迷離,直到彼此徹底沉淪……
蕭蕭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因為不記得鍾離衡折騰了多久,好像不知饜足似的要著她。那炙烈的感覺如同火一般,誓要將她一起燃燒掉,那種感覺沒有疼痛,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空白的腦子裡只剩下感覺彼此,有些極近瘋狂的奢侈。
動動痠疼的胳膊,儘管不想醒來她還是勉強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並不是在自己的出租屋裡。不敢置信地她眨眨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上、眼熟的水晶燈飾、淺藍色窗簾、碎花的桌布——這裡分明是豪庭尊砥,她驚的一下子坐起來。
可是白色的妝臺倒蹋在米色的長毛地毯上,那些化妝品盒子和鏡子上的碎玻璃撒了一地又是怎麼回事?她扶了扶有些暈的頭,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倒是看到自己手腕勒破的傷口被清理過了,身上也穿著自己的杏粉色睡裙。
外面隱約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她聽到了李娟的聲音:“對不起衡少,我今早才從老家趕過來,來晚了。”
“去臥室看看蕭蕭醒了沒有?早些把地上的東西收了。”鍾離衡吩咐,一貫的冷淡地語調。
“好。”李娟應著,沒一會兒腳步聲已經朝著這邊過來。
而蕭蕭盯著地上的東西,發現上面好像落了一層灰塵,並不像是新打碎的樣子,眉不由蹙了蹙。
“蕭小姐醒了?”隨著一陣腳步聲,李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打著招呼看到蕭蕭的臉時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驚訝地喊出來後突然意識到鍾離衡還在,又趕緊捂了嘴巴。
蕭蕭拿了床頭上的小妝鏡照了照,原來下頜的傷痕還在,脖子裡又青青紫紫的,難怪李娟會這麼驚訝。無奈地對她笑了笑,表示沒什麼可說的。
“你先別下來,我把東西先收了,千萬別傷著。”李娟雖然有些心疼她,卻也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該多問。見蕭蕭要下床,她說著馬上去拿了清掃工具。
蕭蕭也趁這個空檔下了床,跑到浴室裡去洗漱,才發現房子的各個角落都落了灰塵,好像很久都人回來住過似的。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就問了李娟。
“蕭小姐不知道?”李娟顯得有點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