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李月白一行人徹底走出了丹弘縣的地界,來到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山丘。 無意間,一直跟隨他們的書生回頭向丹弘縣和昌禾關的方向看去時,嚇得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書生也算得上是膽大之人,卻也不知是什麼嚇到了他。黃逵好奇之下便也回頭看了去,但這一看,卻也把他給驚呆了在原地。 “這……” 李月白目睹著他們曾經待過的地方也皺起了好看的柳眉。 將遠處方圓百里的地方隱約勾勒成一個老人的輪廓。在月光的映照下,偶爾起伏一些的地勢就像是老人臉上皺皺巴巴的,較為巧合的是昌禾關和丹弘縣一左一右的位置,剛好就像是老人的眼睛。 只不過地勢稍低的昌禾關隱沒在黑暗裡,就像是蛭神信徒們瞎了的那隻眼睛。 此刻,在月光和視角多方面的因素。 在李月白等人看來,這張老人面孔正帶著玩味的笑容,斜眼看向他們。 “木老大,我覺得還是再走遠一些後再休息的好。” “也好。” 對於黃逵給出的說法,李月白點了點頭。 被這麼個老人面孔盯著,她也治覺渾身不自在。 …… 五天後。 他們在又路過兩個地方後,來到了一個叫豐縣的地方。 李月白的地圖上雖標有這麼個地方。 可真實到這裡後。 才又發現這裡早已成為一座廢城,其內房屋坍塌,森白骸骨遍地,幾乎找不到半點兒人氣。 不知荒廢了多少年。 也似乎是過於荒廢,這偌大的城中,連妖類也不願意過來,找不到它們的半點痕跡…… “我說書生,你就是來這地方當縣官的?”黃逵瞪大眼睛,看著跟他們走了五天的書生。 五天的時間書生自是也跟他們混熟悉了。 雖一直被黃逵書生書生的叫著,但其實他有名字,叫段劍安。 幽州東邊的雲州古陽郡人。 是個真真正正靠自己本事在身上考取了功名在身的讀書人。 本來按照他的功名,他還就留在古陽群府。謀了個管理文教的八品群學祭酒的官職。 但因為為人果直,眼睛裡揉不得沙子便被郡府的人給排擠,最後給了一紙升遷狀給莫名其妙遷到了幽州地界。 這名為升迀不如說就是貶官。 而這升遷狀自然就是他抵在黃逵身上的那份信。 至於段劍安前番能平安到達幽州地界,卻也全賴過去受過自己恩惠的幾位煉氣士的保護。 但在抵達幽州地界後,那幾個煉氣士在聞聲幽州此地的種種可怕傳聞後,也棄他而去了。 在聽了段劍安所述後,李月白覺得這個書生也算藝高人膽大了!就是腦袋不太靈光。 想了想,李月白對他道:“我說段兄……幽州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在你們那邊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都該知道吧?這裡的情況複雜到大乾朝廷可都無法直接插手。你怎麼還會相信你們古陽郡府上人的鬼話呢?有人排擠你,你大不了就留在你們那裡做個小吏什麼的不行嗎?” 據李月白所知,雲州那塊地方還挺富饒的。且少有煉氣士修行邪門歪道,治安也還不差。 “我是知曉幽州這地方亂的。但沒成想真來這裡後……哎!都怪我當初心氣兒太高了!”段劍安說著連連嘆氣了起來。 當初在古陽郡府他被人排擠出來,他自是氣不過。想著幽州雖亂,他定也要闖出一番事業給曾經那些同僚們看看。 可誰曾想,所來到任的地方竟然直接就是一座荒城,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先前他還許諾到任以後,在領了俸祿後,他一定回報李月白他們…… 現在…… 他是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聽他說著,黃逵拍了拍肩膀對他道:“書生,我雖不懂官場上的事情。但也該知道不該意氣用事,你既然當初都想到了一切,怎麼還能由著性子胡來呢?” “行了!段兄……你也別唉聲嘆氣了。到了前邊的地界,你要是真的有才能在身,自然會有人賞識你的。”李月白對其說道。 話罷,她便翻找地圖看了起來,隨後又看了一眼暗沉的天空道:“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要下雪了,我們還是找出能落腳的地方落腳吧。” 而按照地圖顯示,離此地最近的有人的地方,以他們的腳力也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