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以為這世上棲神道都是惡人嗎?” 老乞丐笑著看向李月白。 棲神道…… 籠統來說,這是一群瘋子。在他們的觀念當中並沒有善惡之分,有的只是隨性而為。如為了迷惘一個人,他甚至可以殺掉一群人。 也正如眼前,如果只是為自己快樂,他當然也可以去救一個人。 從這個角度去講…… 李月白覺得單純以善惡去區分他們並不太準確。 “呵呵……世人都只以為!我們只是會搗亂和惹來災禍的瘋子。事實上大多數棲神道都如此。但是,我和他們不同。我是主動成為棲神道的。我呢,覺得棲神道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自在……” 老乞丐笑著說道。 說著,他指了指李月白隨手提來的酒罈。 李月白明白他的意思,將酒罈扔給了他。 後者揭開酒罈蓋子,張嘴猛喝一口大笑道:“真痛快啊!” 而後他繼續道:“人活一世大多時候都要守這樣或是那樣的規矩!所謂夫唱婦隨 這是規矩。父死子孝這是規矩……天地有四季更替這也是規矩。時時刻刻都要守這些規矩!那人活一世其實相當累!也太無趣!倒不如棲神道一般自在,我想救人,那便一直都救下去!哪天我要是想殺人,也便會一直殺下去!” “姑娘覺得呢?” 李月白沒有即刻做答。 老乞丐的話看似有理,做事是隨性而為。可凡事隨性而為卻有個前提,那就是一切都得順應自然。 如春夏季節,你硬是要添幾件冬衣,標新立異被別人說幾句都沒什麼。只是捂上一身臭汗,難受不難受,那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想了想,李月白笑道:“老先生喜歡一直救人,那沒什麼。將來要是想殺人也沒什麼。只是若是亂殺……或是硬要讓這世道不太平,那麼我大概也會喜歡殺棲神道一直殺下去!” 說著,李月白隔空一抓,畫妖之力凝結成的筆出現,她提筆站在河面上向河中間一劃,一筆落下,河水如沸騰一般向兩邊倒卷而去,露出裡面空曠的河底。 見河底裡面卻是有著無數道影子徘徊…… 那正是棲息於河底的水鬼。 此刻卻被李月白筆尖凝結成的氣給全部絞殺。 待河水再次恢復平靜。河面上的朦朧霧氣逐漸消失。這些霧氣正是這些水鬼搞出來的。這些書鬼隱沒在霧氣裡,有來往的船舶上的人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拉到水裡。 老乞丐明白,李月白此舉也算是對她予以警告。 但他卻渾然不在意一樣大笑道:“哈哈哈……姑娘這說話有意思。像是我們棲神道一樣,也是隨性而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真有意思!” “我也覺得老先生挺有意思。見過那麼多棲神道,老先生卻是最能詮釋隨性而為四字的意思。老先生可否留下名字?” 李月白又問。 老乞丐則是哈哈一笑:“聽姑娘的意思是要交我這個朋友嘍?哈哈哈……老夫任南北。” “任爾東西南北風?” 李月白忽而想起了這樣一句詩。 任南北點頭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至少我現在是想一直救人救下去的,那我想我們做朋友應該是能做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正此時…… 河岸邊忽而聽著有人大喊道:“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卻見剛剛還在李月白身邊喝酒的任南北已然起身向那邊而去。 李月白看了一眼那邊重新戴上斗笠,回到了岸邊牽著自己的那匹黑馬離開了這裡。 …… 約莫四五天以後。 李月白和黑馬來到了淼州中間地段的一個位置,一個叫不葉城的地方。 此地相比較其他地方水路少了一些,陸地多了一些。放在淼州顯得有些凸出,但也沒有多麼引人矚目。 不過此地倒是難得多山。 據本地人說,在這山上倒是有著不少隱居的煉氣高人。 只是同樣的,山地一段,某兩個山之間總是就會有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發生。 眼前在兩座山坳之中…… 有著一個露天的小茶肆。 茶肆裡的老闆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紅臉圓眼顯得很老實忠厚。每每有趕路的行人或是商人過來,他都會主動上前將其拉攏到自己的茶肆裡,一陣熱絡熟悉後,都會免費送上一些茶水。 當然,你要是想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