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只想著殺死那些兇手，而除了那些玄軍，兇手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父親柳無劍。

離去的天狼所說的話，讓柳月明又多了一份疑惑，整個事情雜亂無序，他內心希望有人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所以他把整個事情的過程都說了出來。

周羽咬著熊掌，然後艱難的嚥下，肉塊由食道經過胸口時總會引起劇烈的疼痛，而進入腹中的肉好像很快就消失，腹中的飢餓感仍然強烈，但因為疼痛，他不得不停下來。

“按照你所說的，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肯定和妖族大規模入侵有關。或許這是妖族的陰謀。”周羽開口說道，其實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自己說的話，就算是妖族的陰謀，柳無劍難道瘋了嗎？作為那麼強大的人，居然不阻止，還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而那五十名玄軍，是來自人類的一個勢力，這就說明了那晚也是有人類勢力參加。

毀滅御劍門對誰最有好處？顯然是妖族。妖族與人類水火不容，難道真的有人類勢力背叛了人類嗎？周羽想到這，不禁皺了眉毛，雖說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沒有多深的歸宿感，但是他要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就必須融入這個世界，融入這個世界的人類群體，而叛徒，絕對是最該死的一類人。

所以周羽不得不思考這些足以影響到這個世界發展和秩序的事情。

良久之後，周羽說道：“這件事，很不簡單，必然有妖族在內參與，最終得利者往往就是幕後真兇。”

柳月明沒有講話，他背在背上的那把劍微微顫動，不管是誰，查到一個殺一個。

“妖族既然已經入侵，那我們在這雪山上練劍也就沒有意義了。妖族和人類必定大戰，白骨哭肯定也會出手，我得去。”老頭難得吃肉的時候不喝酒。

“我們去哪？”周羽問道。

“靈境。”

“妖族不是從西入侵的嗎？我們我為什麼要去東邊的靈境？”周羽問道。

“因為能夠打敗白骨哭的人只能是來自靈境的人。”老頭開始喝酒，看著飄落的寒雪說道：“我們得先到靈境去看看事態到底怎麼樣了，只有在那裡，你才能得到最準確的情報。而且，你也到了該去靈境的時候了。”老頭對著周羽說道，然後他又轉過頭，對柳月明說道：“你從西面上山，應該也是想去靈境吧？”

柳月明點了點頭，能夠打敗白骨哭的人，只能是來自靈境的人。能夠打敗柳無劍的人，如果世上有的話，也只能是來自靈境，所以柳月明上山之後就一路向東。

三人決定一起前往靈境，吃完熊肉後便都圍著火堆休息。

即使不動，胸口處依然傳來隱隱的疼痛，周羽輕輕的摩擦著手腕處的手錶：“你為什麼要救我呢？”

手錶沒有反應，自從爆出強大電流電擊天狼之後，度娘便陷入了沉靜，一直沒有反應。

“你不會是死了吧？還是能量耗完了？你難道不是太陽能的嗎？”周羽連續問著問題。

手錶仍然沒有反應。

“既然救了我，那你就不能這樣死去。”周羽在心裡說道。

雪還在下，寒風仍在吹，但黑夜天空的那幾顆星星卻依然明亮。

星光灑落下來，一點點的匯聚到手錶之中，半夜的時候，手錶終於有了動靜。

一陣微弱的光芒從手錶上發出，投射出一個模糊的人影，光幕忽明忽暗，似乎隨時都會被黑暗吞滅。

“你還活著？”光幕機械般的聲音傳入了周羽的腦海。

周羽睜開了雙眼，定定的看著光幕上的人影良久，說道：“你不是度娘，你是誰？”

光幕馬上消失，只留下一聲嘆息。

周羽聽著那聲嘆息，似乎覺得又像是度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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