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羅剎有點後悔了,早知這樣,倒不如混在修羅殿的中央,棧橋雖然離雷天痕甚遠,可背後站著威信震天的雷禪,還有雷禪最驍勇的衛隊,那一道道切膚裂體的目光,就像無數道利劍在背後掃來掃去,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雷禪大首領,您應該知道,這事是修羅絕域裡發生的事,按理,您不應該插手的。”鬼羅剎趁著說話的當口,怯怯的轉身,不露痕跡的貼著洞壁,悄悄的退入了修羅殿。
“修羅絕域屬不屬於地獄?你們屬不屬於抵抗軍?你們的配給拿得很心安麼?”雷禪冷冷的斥道。
“可是這裡是修羅絕域,是屬於修羅首領的……”鬼羅剎再次把責任推到修羅身上,只希望雷禪怯於修羅的勢力,就此作罷了,而且他還知道,雷禪一直忍著不與修羅徹底分裂,還是有所忌憚的,他不相信雷禪會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而與修羅徹底翻臉。
料不到的事,永遠不是鬼羅剎這種小人物所能明白的,此時的雷禪,身體裡散發的不只是皇者的仁愛,還有王者的霸氣。
“我說過的話,絕不重複,誰與雷天痕為敵,就是與我雷禪為敵。”雷禪邁出了第一步,標誌著王者回歸的第一步,語氣裡也在沒了中庸的平和,與雷天痕一樣的充滿了霸道:“誰敢擋我,殺無赦!”
修羅兵和羅剎隊長的臉色都驚變了,多少年了,他們所尊崇的大首領,在眾人失望了許久之後,突然再現神威,這一刻的心情無比矛盾。但沒有人會阻擋雷禪的前進,修羅眾紛紛低首致意,紛紛避讓兩側。
第十七章 不可能到來的敵襲
雷天痕的臉色稍稍緩和,殺氣隨著刀尖的落下漸漸內斂,但一雙眼睛始終盯著鬼羅剎,對於雷禪的走近,恍若不知。
“雷大人,對不起。”雷禪語音有點哽咽的道歉,令所有人更驚愕。
雷天痕也從專注中猛地震醒,愕然的問道:“大首領什麼意思?”
雷禪的老臉突然泛起微微的紅色,彆扭的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雷天痕見狀,寬慰道:“我在這裡住得很好,他們也沒虧待我……”
雷禪知道雷天痕會錯意了,忙搖頭解釋道:“我說的不是這事,是關於~關於~”話說到一半,雷禪還是沒法說下去,只好尷尬的撓了撓後腦,活像一個頑皮的孩子面對著長輩的模樣。
“不好意思,打擾了大首領的敘舊。”修羅毫無生氣的聲音,突然縹緲的傳來,彷彿他存在於修羅殿的任意一個角落裡似的。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修羅端坐在高臺上的高椅裡,即便雷禪就站在修羅殿上,他也毫不顧忌的端坐著。
修羅的出現,只是令修羅兵和羅剎隊長更矛盾,作為抵抗軍,他們從小就接受雷氏一族的領導,骨子裡還是保持著模糊的忠誠,可是雷禪的中庸治理,使得這些人感覺失去了戰鬥的信念和意識,追隨修羅也屬無奈。但這行若背叛的行為,雷禪能諒解嗎?修羅會放棄所獲得的權勢嗎?種種不確定,令分化計程車兵們猶豫、不安。士兵們的頭顱更低了,羅剎隊長的眼裡也現出了茫然。
“不知道大首領準備將這越獄的殺人兇手如何處置?”修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雷禪的身上,作為一個梟雄,修羅最擔心的就是雷禪的這種轉變,他只能不斷的試探,試探雷禪的底線。
“據我所知,是有人逼著雷大人從牢裡走出來的。另外,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不知道修羅一直這麼關押著抵抗軍的重要首領是什麼意思?”看似粗魯的雷禪,卻是字字珠璣的針鋒相對。
修羅兵都愣了愣,這還是當初那個在修羅無禮提出分家時,一點反對意見都沒有的雷禪嗎?還是五年多時間裡,卑微的處理著修羅派系卻不懂得拒絕的雷禪嗎?
修羅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迷茫,金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