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到了仇寶成別了一朵小巧精雅的茶花,被秦深看見了就解釋說是準備給女兒的,他先給試試看好不好看。
就算是一份拳拳的愛女心,但秦深依然覺得辣眼睛。
秦深扭身,不和六娘討論戴花,默默轉身朝著門口站好,將那顆他覺得太甜的玫瑰鮮花月餅收了起來。
遠遠的,似有兩個身影慢慢向院門靠近。
秦深眨眨眼,兩抹身影已經跨進了客棧。
新來的客人是一男一女,氣質都非常沉靜,看互動應該是夫妻,丈夫穿著排扣的青色唐裝,黑色的褲子,腳踩一雙方口的布鞋,配上紮成辮子的長辮,就像是民國時期走出來的教書先生。文質儒雅、溫和端方,跨過門檻時溫柔地攙扶著妻子的手臂,輕聲地說:&ldo;小心。&rdo;
他的妻子回以微笑,嫻靜溫婉、如水如畫,身上棉質的淡黃色格子旗袍並沒有開高叉,釦子很保守地扣到了大腿中間,走路的時候下擺輕輕擺動,一雙修長的小腿若隱若現,線條極為好看。
腳上穿著素紋的繡鞋,很簡單,落落大方的款式。
妻子打扮得很素淨,唯一張揚的便是手腕上戴著的粉色翡翠做的扁鐲,戴著鐲子的手護著小腹,修身的旗袍很容易看出她的小腹微微隆起,顯懷了,大概快四個月了吧。
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看到這麼恩愛的一對,秦深連說話都溫柔了幾分,就怕聲音大點兒了打破這份美好。
&ldo;請問先生與夫人姓名,來自於哪裡,住店需要做上登記的。&rdo;
丈夫攙扶著妻子坐下,拍著妻子的手背,輕聲地說:&ldo;我去做一下登記,你等等我。&rdo;
妻子溫婉地點點頭,握著丈夫的手說:&ldo;我等你,早點兒回來。&rdo;
秦深:&ldo;……&rdo;吧檯距離桌子也就三四米,很遠嗎?
丈夫不捨地看著妻子,將妻子鬢邊一縷不聽話的髮絲抿到耳後,他的神情是始終如一的溫柔,不因為外物、不因為環境而改變,&ldo;阿婉,你要等我,等我歸來,為你準備八抬大轎、鳳冠霞帔,讓你風風光光地交給我。&rdo;
妻子眼中含淚,左邊眼角的淚微微滑落,卻又是將落不落的摸樣,哭音中帶著令人心碎的堅強,&ldo;明哥,我一定等你回來,帶著我們的孩子,等你回來娶我。你出外遊學,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記得給家中寫信。&rdo;
秦深:&ldo;……&rdo;他好茫然,誰來告訴他,這齣民國大戲究竟是怎麼個回事兒?
大堂內,男女還在依依惜別,男人腳邊不知何時變出了個方方正正的行李箱,他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條白色的長圍巾,頭上戴了一頂帽子,一副即將遠行的摸樣。
耳邊好像響起了老式火車的汽笛聲,嗚嗚嗚,催促著要登車的行人。
&ldo;阿婉,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一定要保重自己。我與你雖然還未婚娶,卻是在報紙上登過結婚公告的,在世人眼中,我們便是夫妻。&rdo;
阿婉默默垂淚,聲音中帶出了哽咽,&ldo;明哥,你回到家鄉之後會為了我休掉髮妻嗎?&rdo;
&ldo;傻瓜,我已經登報與她劃清了幹係,她不過是我母親做主讓我娶回來的一尊泥塑,不知文、不識禮,只知道恪守老一套的規矩,是我為了母親娶的,並不是我愛的。&rdo;手掌按在阿婉的肩頭,看著她的眼神充滿寵溺,&ldo;你才是我的所愛。&rdo;
阿婉破涕為笑,垂淚的兩頰上浮現出淺淺紅暈,如芍藥吐蕊,煞是好看,&ldo;明哥,你儘管去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