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走到了馬躍身邊,距離馬躍卻足有數尺之遙。馬躍眉頭一蹙,伸手摟住劉妍香肩,將她扳到面前,然後低下頭來。腦袋直湊到她地耳邊。
劉妍感到粉嫩地耳垂忽然一暖,似有熱氣吹拂其上。不由芳心一酥,嬌軀發軟,馬躍對她說地話竟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聽清楚了嗎?”
“嗯~啊?你剛才說什麼?”
馬躍霎時目光一冷,劉妍惴惴然掠了馬躍一眼,螓首低垂下來,粉嫩地下頷幾乎抵在酥胸上,唯有臉上地羞意卻是越發地濃郁了。
馬躍無奈,只得將剛才說地如此這般又對她說了一遍。
劉妍聽了之後美目一凝,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驟然迎上馬躍冷冽地目光,頓時嬌軀一顫,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從鼻孔裡輕輕地嗯了一聲。
……
稍頃之後,劉妍營中。
方才馬躍走後,賈詡發了一身惡汗,忽覺身體一片輕鬆,已然能夠欠身坐起,事實上,賈詡所患之傷風惡疾已然痊癒。只是身體虛弱需要好生調理才能恢復如初。
劉妍脆聲問道:“先生可感舒坦一些?”
方才劉妍搗藥又煎藥。賈詡已然知曉她便是替他治癒痼疾地郎中。又見帳裡帳外地流寇對她執禮甚恭,便知她在流寇中地地位非常尋常,再加上劉妍貌美如花、溫婉可人,賈詡這老狐狸很容易就猜出了劉妍與馬躍地關係。
“多謝小姐相救,在下感覺好多了。”
劉妍道:“先生所患之疾十分怪異,小女子生平僅見,三日之內或可恢復如初。但若欲根治則需連續服藥百副,每日一副,不可或日而斷,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連續服藥百日?”賈詡陰蟄地眸子裡掠過一絲將信將疑之色,問道,“在下所患之疾。竟如此難治?”
劉妍將藥罐子裡地藥汁倒於碗中,遞與賈詡,說道:“先生請服藥,此乃第一副藥。”
賈詡哦了一聲,伸手接過藥碗,一仰脖子喝了。只覺味甘而淡,竟是大異尋常草藥,不由越發驚疑。
……
廷尉署派來地官吏在前引路,兩隊官軍隨後護衛,一輛沉重地囚車緩緩駛出大營,只見曹操披頭跣足,雙手帶鎖鏈困於籠中,一顆腦袋從囚籠頂上地縫隙裡伸出,轉輾皆感困難,雖是一副落魄之色,那對狹長地小眼睛裡,開盍之間仍舊露出陰蟄地犀利之色。
朱雋目送囚車軲軲遠去,目露黯然之色,喟然長嘆道:“孟德此去,恐凶多吉少矣~~”
皇甫嵩浩然嘆息一聲,搖頭道:“大將軍失策矣,竟出此下策,竟出此下策!老夫老矣,行將就木,何不棄老夫而留孟德?惜哉~”
朱雋奮然擊節道:“老將軍。為今之計,唯有全力猛攻虎牢,如能於三日內攻克虎牢關,或可搶在孟德抵京之前回師洛陽,則一切仍有可為。孟德冤情或可昭告天下,則大漢不失棟樑之材,孟德不必冤死獄中矣~~”
“聖旨到~~”話音方落,忽見前方塵煙滾滾,數十匹快馬疾馳而來,淒厲地呼嚎聲遠近可聞,“左中郎將朱雋、右中郎將皇甫嵩及東郡太守曹操~~接旨~~”
“嗯!?”
朱雋、皇甫嵩聞言目光一凝,被困於囚車中地曹操卻悠然睜開了微閉地眼皮,小眼睛掠過一絲莫名地喜色。公臺,果然不負所望!
片刻之後,皇甫高大營。
朱雋、皇甫嵩兩人隆重地沐浴更衣,將天使(宣旨太監)迎上正堂。爾後跪拜堂下,原本已經押解起程地曹操亦被人從囚車中釋放出來,披頭散髮跪於朱、皇甫兩人身後,之後便是各軍司馬等大小將校。
天使乾咳一聲。將聖旨緩緩展開,尖聲宣讀起來。
“~~凡此種種,數罪併罰,著即革去朱、皇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