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殺氣騰騰的兩千烏桓將士,以及匈奴八部的騎兵隊,再無站著之人~~
“從今天開始,我~~於夫羅~~就是大匈奴的單于!”
“本單于對天起誓,將率領大匈奴的子民們重回大漠,再現祖先的雄風,成為萬里大漠的主宰~~”
“原先的大匈奴八部將被合併為左、右二部。”
“忠誠的奴僕奴兒乞為右英王,統率匈奴右部,忠誠的侍從知牙師為左英王,統率匈奴左部。”
“還有尊貴的烏桓族首領達旦,本單于的救命恩人,將成為大匈奴的自次王,地位僅次於本單于,大匈奴左、右二部皆受其節制~~”
……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七月,遠在晉陽為質子的匈奴左賢王於夫羅在大漢護烏桓校尉馬躍的幫助下成功逃回西河單于庭,乘著匈奴祭祀、各部貴族齊聚單于庭地機會。發動兵變冷血地殺父弒弟。一舉登上了大單于地寶座。
甫登單于寶座的於夫羅急於擺脫匈奴面臨的困境,當即將匈奴八部合併為左、右二部,並且集中了全部精壯,得控弦之士五萬騎,磨刀霍霍,準備像他的祖先那樣。南下寇掠大漢邊塞了。
……
夜色如墨,晉陽城頭一片死寂,兩支羊脂火把斜插城樓上,灑下幽暗的火光,照亮了敵樓四周一小塊地方,兩名漢軍士兵像標槍一樣挺立在城樓上,警惕地睜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城外無盡的黑暗,彷彿~~想從那無邊無際地黑暗中發現一些什麼。
更遠處。十幾名漢軍士兵排成整齊的佇列,踩著整齊的步伐在城樓上巡邏。
城外無盡的黑暗中,忽然鬼魅燃起一團微弱的火光,挺立在城樓上的兩名漢軍士兵立刻警惕起來,厲聲大喝道:“誰?誰在縱火?”
沒有人回應,黑暗中忽然響起一聲破空聲,那團微弱的火光忽然沖天而起,向著城樓呼嘯而來。竟然是一支火箭,掠過了高高的城樓,篤地一聲深深地扎進了敵樓的木柱上,藉著燃燒的火光,兩名漢軍士兵霍然發現,箭枝上居然刺著一卷帛書。
“信,是封信!”一名士兵將箭枝拔出,從箭桿上退出帛書。匆匆看了幾眼,便臉色大變道,“是送給匈奴中郎將張奐將軍的急信,匈奴單于庭發生劇變,老單于羌渠被殺,左賢王於夫羅繼承了單于位,眼下正在調兵譴將,馬上就要南下寇邊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另一名士兵吼道,“趕緊給張將軍送去。”
……
晉陽,使匈奴中郎將府衙。
大漢使匈奴中郎將張奐正召集麾下左、右司馬議事。
左司馬道:“將軍。我們已經搜遍了羊角峽到黑山寨的每一寸土地,都沒有發現於夫羅的屍體。甚至連斷肢殘軀碎骨頭也沒有找到。”
張奐皺眉道:“會不會是被野獸叼走了?”
“應該不會。”左司馬道,“這夥馬賊雖然兇殘,卻並沒有褻瀆將士們的遺體,一百多具陣亡將士的遺體都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黑山寨地廢棄軍營裡!既然馬賊如此善待陣亡將士的遺體,就沒有理由將於夫羅的屍體單獨遺棄在荒野。”
“嗯,分析得有道理。”張點頭道,“這麼說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說,馬賊隊帶走了於夫羅的屍體,可他們為什麼要帶走於夫羅的屍體呢?於夫羅的屍體能帶給他們什麼好處呢?”
右司馬忽然說道:“將軍,也許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於夫羅是被這夥馬賊救走了。”
“哦?”張奐凝聲道,“於夫羅被救走了?”
“不錯。”右司馬點頭道,“末將左思右想,總覺的於夫羅突然服毒自殺非常蹊蹺,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場事先策劃好了的陰謀,於夫羅服毒是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