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顯然已經毫無價值,就算沒有這些罪名,一個既無背景又無才幹的弄臣,遲早也不會有好下場。
想通這點,他心中稍稍好受了一點,不由對鄭淵勉強笑道:“多謝鄭兄實言相告,不然我稀裡糊塗進了大牢也不知道原因。”
鄭淵擺手道:“你我兄弟,不必客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任天翔想了想道:“我要立刻進京,不能讓別人為我白白送命。”
鄭淵點點頭:〃兄弟有用得著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二人正在客氣,就見廳門被人撞開,李白醉醺醺地提著酒壺進來道:“我一壺酒已經喝了大半,你們還沒有說完?兩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多華?是不是不想配老李喝酒啊?”任天翔賠笑道:“李兄見諒,我今天恐怕沒時間陪你喝酒了。我有及時地立刻趕回長安,不過李兄放心,我給你留一個月酒錢在櫃檯上,你以後可以天天來喝。”
匆匆離開酒樓,任天翔登上馬車立刻吩咐:“走!去長安!”
季如風見他神情有異,忙問:“是不是有事發生?”
任天翔點點頭:“我們路上再說。”一行人馬不停蹄出了洛陽直奔長安,途中任天翔將發生的變故簡單地向季如風說了。季如風聞言面色微變,忙問:“你可有應變之策?”
任天翔微微搖頭:“暫時還沒有。”
季如風聞言急道:“那我們這樣匆匆趕往長安,豈不是自投羅網?”
任天翔苦笑道:“所以我才與季叔商量,希望你能想個萬全之策?”
季如風沉默良久,搖頭嘆道:“江湖上的事也許我還能幫你拿個主意,涉及朝廷的事季某也是一知半解,實在不敢胡亂開口。不過我覺得你無論如何不能回長安,現在不光高仙芝,就連楊國忠都想要你的命,朝中只怕沒有誰還能幫得到你。”
任天翔黯然嘆道:“要是我不會長安,天琪怎麼辦?還有小澤。祁山五虎,洪邪等所有與我關係密切的朋友,難道我能讓他們為我頂罪?”
季如風無言以對,一時一籌莫展。任天翔將目光指向窗外,見遠方地平線盡頭顯露出一座熟悉的山巒,他神情微動,搖手一指:“我們先去王屋山。”
“去王屋山幹什麼?”季如風有些莫名其妙。
任天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聽說王屋山中有神仙,我們去拜拜,也許會得到神靈的幫助。”見季如風有些將信將疑,任天翔正色道,“祖師爺最敬鬼神,你不會懷疑鬼神的作用吧?”
季如風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懷著滿腹狐疑,示意眾人趕往王屋山。眾人快馬加鞭,黃昏時分便來到山下,任天翔讓所有的人都留在山下宿營等候,僅帶小川流雲隨自己上山。他先來到後山的白雲庵,自從上次讓褚剛送了兩個姑子過來照顧母親後,他就因諸事繁忙再沒來過,他不知道這次回了長安,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在來探望母親。
上前敲響庵門,少時就見一個骨子開門相詢:“公子何事?”任天翔忙道:“我是靜嫻師太的家人,今日路過王屋山,特來拜望。”
那姑子滿是遺憾地道“靜嫻師太外出雲遊,並不在庵中。”
任天翔有些意外,忙問:“小師太可知他去了哪裡?”
那姑子搖搖頭:“師父只說要是有人老找她,就說他既已出家,就跟塵世再無干系,望不要再來來打攪他的清修。”任天翔聞言心中刺痛,不禁怔怔地落下淚來,在心中暗歎:娘,你出了家就連孩兒也不要了麼?
滿懷失落的心情離開白雲庵,任天翔又來到陽臺觀。他在這了住過三個多月,守門的道童早已認識,開門見他來求見觀主,便笑道:“任公子來得不巧,觀主外出雲遊未歸,只怕要讓公子失望了。”任天翔忙問道:“道兄可知觀主去了哪裡?”小道童遺憾的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