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查明殺害六哥的兇手確實是我任天翔,無須夫人動手,我自己到六哥靈前自刎謝罪。”
韓國夫人冷冷的問:“我憑什麼相信你?”任天翔笑道:“就算夫人這次幫我脫去欽犯的身份,將來要將我重新定罪,也只是舉手之勞。在長安城誰不知道夫人可以翻雲覆雨,要收拾小侄還不是手到擒來?”
韓國夫人仰頭想了想,沉吟道:“暫時幫你洗脫欽犯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拿什麼來付我十萬貫?”任天翔自信地笑道:“我暫時給夫人打一張十萬貫的欠條,我能白手起家打下景德陶莊這片基業,夫人就該相信我的才能。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十萬貫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就不知道夫人對我有沒有信心?”
韓國夫人沉吟起來,暗忖若是不幫這小子洗脫這欽犯的身份,他在長安就不能公開活動,這會影響自己與他的合作,而且這小子一下子就拿出五千多貫的真金白銀,看來也還真有點能耐,何不放手讓他一試?要是將來查明玉亭確實是死在他手裡,再收拾他不遲。這樣一想他終於頷首答應:“好!我姑且信你一次!不過十萬貫不夠,我要二十萬貫,而且要在一年之內湊齊,有沒有問題?”
任天翔心中暗罵這女人的貪婪,但現在自己是別人砧板上的肉,哪敢一口回絕?他猶豫道:“錢不是問題,不過時間上是不是在寬裕一點?”
韓國夫人思考半響:“那就第一年付我十萬貫,剩下十萬貫兩年後再付。有沒有問題?”見任天翔無奈點頭,她立刻高喝:“筆墨伺候!”老人家應聲而去,少時便將文房四寶送來了過來。任天翔立刻寫了兩張十萬貫的欠條,並按上了手印,然後將欠條交到韓國夫人手中。他知道這兩張欠條就像兩條絞索,一端握在韓國夫人手裡,另一端緊緊套在自己脖子上,不過能將殺子之仇變成金錢債務,也總好過拿命去抵債。
韓國夫人仔細看了看欠條,然後示意老人家妥善收藏,這才對任天翔道:“你跟我去見大理寺的人,我為你洗脫罪名。”
客廳之中,大理寺少卿柳少正早已等得不耐,見韓國夫人出來,他連忙齊聲相迎。待見到跟韓國夫人身後的任天翔,他不禁楞在當場。不是因為他也是當年長安七公子之一,跟任天翔再熟悉不過,而是奇怪這小子在韓國夫人府中,競不是階下囚,反而像貴客一般。
“柳大人是為任公子而來?”韓國夫人在主位坐定,淡淡問道。
“不錯!”柳少正拱手拜道,“大理寺得知欽犯任天翔已潛回長安,而且被刑部生擒送到夫人府上,所以特令卑職前來提人。”
韓國夫人一聲冷哼:“大理寺什麼時候也審理起民間的官司來了?”
柳少正忙道:“江玉婷是貴妃娘娘的侄子,當年他的死曾驚動了聖上,所以大理寺不敢怠慢,須親自審訊,交由聖上發落,所以還請夫人將欽犯交卑職帶回大理寺。”
韓國夫人談談問:“任公子因何成為欽犯?”
柳少正遲疑道:“他是殺害江玉亭的嫌犯。”韓國夫人悠然道:“如果我現在告訴你,當年玉亭的死跟任公子沒有任何關係,這只是一場誤會,我願撤回對任公子的一切指控,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柳少正十分意外:“可是這案子早已驚動貴妃娘娘和聖上……”
“貴妃娘娘和聖上那裡我自會解釋,大理寺不必再過問。”韓國夫人說著端起茶杯,向老人家示意:“送客!”
柳少正正想爭辯,任天翔已對他眨了眨眼笑道:“沒想到幾年沒見,三哥競然【竟然】做了大理寺少卿,真是可喜可賀。不過今日還請三哥暫且回去吧,改天我請你喝酒。”
送走滿腹孤疑的柳少正,韓國夫人對任天翔許諾道:“從今日開始,我會撤回對你的一切指控,徹底洗脫你朝廷欽犯的罪名。不過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