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賀……”
任天翔一聽連忙迎出大門,就見任天琪與洪邪率幾名洪勝幫弟子抬著賀禮並駕而來。多日不見,妹妹臉頰上的瘀青已經完全消失,眉宇間多了幾分淡淡的喜氣。而洪邪雖然傷勢已經康復,不過精神尚有些萎靡,尤其在見到任天翔時,眼中竟流露出一種老鼠看到貓的膽怯。在數丈外就趕緊翻身下馬,滿臉堆笑地拜倒:“小人給任大人請安!”
“妹夫不必多禮!”任天翔趕忙將他扶起,執著他的手笑盈盈地道,“自家人何必這麼客氣?你在我面前不必拘泥官場禮數,只論家人親情。以後你就跟著天琪叫我一聲三哥,你要再叫大人我定要罰你。”
“是!大人!”洪邪話剛出口才意識到有誤,見任天翔面色一沉,他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雙膝一軟就要跪倒。卻見任天翔一本正經地道:“來人,給我記下來。今天妹夫叫我一聲大人,就給我罰三杯酒,誰也不準替他喝。”隨從轟然答應。洪邪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快將我妹夫領進去,好生款待,不得怠慢。”任天翔一聲令下,兩個隨從陸琴、蘇琪已應聲領洪邪進了大門。任天翔拉著任天琪落後幾步,打量著她的臉頰小聲問:“你的傷……沒事了吧?洪邪還打你沒?”“已經沒事了。”任天琪嫣然一笑,“邪哥上次從獄中出來後,像是變了個人,對我從未有過的好。我想他是受了教訓,知道這世上只有我才會對他那麼好。”
任天翔放下心來,在心中冷笑:看來洪邪就是個**,只有用對付**的辦法他才能聽話。心有所想,臉上便有所表現,任天琪冰雪聰明,見狀不由問:“上次的事發生得十分蹊曉,不會是三哥你做了什麼吧?”
“我?你以為我做了什麼?”任天翔強笑道,“我不過是告訴妹夫,讓他以後對你好點,不然他要再遇到麻煩,別想要我再幫他。”
任天琪將信將疑,還想再問,突聽門外司儀高唱:“韓國夫人差義女上官姑娘前來祝賀!”
任天翔聞言忙對任天琪道:“你先隨他們進去,我得去招呼客人,呆會兒咱們再聊。”
匆忙來到門外,就見上官雲姝正率兩個奴僕抬著禮物進來,任天翔滿臉堆笑,拱手拜道:“多日不見上官姑娘,更見漂亮了。許久沒有到夫人府上請安,不知夫人可好?”
上官雲姝面上依舊冷若冰霜,目不斜視地淡淡道:“夫人正說任大人平步青雲,公務繁忙,早忘了對她的承諾呢。”
“卑職哪敢?”任天翔涎著臉賠笑道,“我就算忘了誰也不敢忘了夫人和上官姑娘。卑職能僥倖受到皇上重用,正是得了貴妃娘娘之助,卑職正琢磨哪天當面向夫人道謝,沒想到夫人竟差上官姑娘前來祝賀,這讓我如何擔待得起?”。
上官雲妹對任天翔的油嘴滑舌頗為反感,除了鼻孔裡一聲輕蔑的冷哼,沒有任何反應,讓任天翔滿腔熱情撲在了一團寒冰上。他臉上不禁有些尷尬,幸好此時大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似乎門外迎賓的司儀與人爭執了起來,任天翔藉機告退,匆匆來到門外一看,就見是滾地龍周通率一幫叫花子前來道賀。司儀不知周通與任天翔的淵源,自然阻攔不讓進,雙方正在爭執,見到任天翔出來,周通憤憤道:“任公子喬遷之喜,兄弟特帶一幫弟兄前來祝賀,沒想到貴府的看門狗不識好歹,要趕我們走。公子若是嫌棄我們叫花子,只需一句話,我們立刻就走人。”
任天翔忙笑道:“下人不知周兄是任某落難時的朋友,周兄莫跟他們計較。周兄看得起我任某,特率兄弟前來道賀,任某哪有將大家往外趕的道理?都隨我人席,容我向大家當面賠罪!”
周通轉怒為喜,呵呵笑道:“任公子不計較我們身份卑賤,我們卻不能沒有自知之明。今日公子府上貴賓雲集,我們這一去豈不掃了眾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