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心中一寒,卻連忙點頭,誇道:“黃爺說的是!”
黃爺剛想點上煙,眼光卻驟然一縮。
一把斧子,忽然飛來,嵌入到了身旁的冰層之中,而斧子上綁著粗糙的繩子。
刀疤臉一驚,剛想上前,被黃爺攔住。
黃爺謹慎地探出頭,愣了瞬間,便縮了回來,二話不說,一把拖住刀疤臉,向著不遠處的烽火臺跑去。
“黃爺,怎麼了?”刀疤臉一臉驚愕地問道,他還從沒有見過黃爺是這樣的緊張。
“外面的城牆,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黃爺一把抓住了刀疤臉,厲聲喝止:“別看,想要命就聽我的。”
刀疤臉從黃爺那裡感受到了恐懼,說道:“黃爺,北邊的蠻子來了?那咱關口的戰鼓怎麼沒響?”
黃爺盯著被狂風迷亂的城牆,說道:“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
刀疤臉恍然大悟,呢喃道:“這麼多的烽火臺,都沒有一丁點的反應;沒有戰鼓響起,咱關口的大陣也沒有反應;那些絕世強者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一想到這裡,刀疤臉渾身都冒出了冷汗,被寒風一卷,立刻變成了冰晶。
黃爺抓著刀疤臉的脖子,厲聲說道:“記著!待會一定要裝死!要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刀疤臉心中只剩下驚恐,不住地點頭。
黃爺立刻提著這個還算是順眼的年輕人,躲進了自己準備了幾十年的藏身處。即便他是深藏不露的全一境強者,此時也只不過是一隻小跳蚤。能否活命,看的還是運氣。
狂風之下,斷鴻關的內部,還是一片燈光通明。
高千丈,長千丈的城牆內部,總不可能都是石頭。近乎掏空的內部,是層層墊墊搭建起來的樓層,有著各式各樣的生活。
喝酒的怒吼聲、賭博的喊殺聲、角鬥場之中的歡呼聲、各處女人賣力的叫喊聲……混雜成一片的聲音,在今天卻顯得有些安靜。
漆黑的影子,忽然出現在各條通道的關鍵處,匕首悄無聲息地割下了人頭,然後黑影便消失。
好似早已經約定好了時間,頃刻間,四百多條通道的看守者,全部倒地。
一些牢門,忽然被開啟,黑暗之中有著猩紅嗜殺的眼睛亮起。
嘈雜的聲音還交纏在一起,一次次推向著**。
忽然,有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眾人的目光忽然一凝,轉身向著爆炸處望去。
砰!砰!砰!
進入視野之中的是無數飛舞的斧子,瞬間便來到了眼前,帶起了一片血腥。
無數披著獸皮,鬚髮上全是冰霜的人,赤腳從天而降,握著短斧,衝向了每一層每一條通道。
“是蠻子!”
“北面的蠻子闖了進來!”
“抄傢伙!”
剛剛還在女人身上努力的男人,翻身而起,不用披一件衣服,操起長刀,就投入到了戰鬥之中。
整個斷鴻關的內部,立刻成為了一片血紅!
然而,這早已經註定是單方面的殺戮。
陣法沒有轟鳴,沒有提前的警報,平時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人物,此時也真的消失不見,已經證明這裡賣給了別人,再反抗也是徒勞。
還未來得及起身的**女人,立刻又被蠻子按倒。
血腥的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清晨,不,是血色的早晨。
塵封了千年的大門,緩緩開啟,擁擠的蠻子大軍,湧入到了斷鴻關之內,呼喊著,衝向著他們夢寐以求的東仙域。
整整十萬荒原大軍,基本都是氣海境之上的修為,已經是足夠影響七大王朝格局的力量。在這天,輕鬆地穿過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