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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左右手

帝,不但不想要皇帝,還不想要總督、知府、知縣……就是個不受管的,最高理想是當個山大王,男耕女織,跟朝廷不搭邊。

啥頭目帶啥兵,這一點劉承宗很確信。

在他們這堆軍官裡,曹耀也稱得上出類拔萃。

劉承宗道:“那我就放心了,叫你回來是想商量這事,洪承疇,你怎麼想?”

這次他還真需要找個幫手參謀參謀。

打仗、弄糧食、練兵,甚至上次各地收到勸降書信,他都能想明白,心裡也不慌,不需要別人建議。

唯獨這次的事,劉承宗心裡沒底。

他們魚河堡這幫人,最早可就是奔著給叛軍摻沙子的想法,名義上都是使間。

這還只是魚河堡,邊軍的堡子當時都面臨一樣的困境,洪承疇未必只向賀人龍提了這建議。

整個陝北的邊軍,有多少都帶著沙子的身份;整個陝北的農民軍,又有多少已經被半策反。

沒人知道。

曹耀搖搖頭:“能怎麼看,拿他沒辦法啊,他能策反咱的兵,咱可策反不了他,況且……人怕退路。”

其實放邊軍出去也好,免死牌也罷,都是退路。

劉承宗點頭道:“你跟我想的一樣,官府這個冬天沒派人進攻,但他們幹了不少事,都是要瓦解我們。”

劉承宗以為人人自危的現象只會存在於,不沾泥或混天猴那種毫無組織的農民軍團夥裡。

但實際上他也躲不過,出了這次的事,即使獅子營組織嚴密,他也無可避免地開始擔心其他首領。

馮瓤這次出事,就壞在他的人在宜君和其他首領接觸。

那掠地虎、郝小泉,倆個聽都沒聽過首領,拿免死牌接觸了飛山虎。

飛山虎也未必就鐵了心想投降官軍,大機率只不過想身上裝著免死牌,萬一什麼時候兵敗,還能有個退路。

可我鐵了心,你卻裝著免死牌,隊伍里人心就不齊了。

“要我說啊,你也別那麼擔心,儘早啟程去山西,離這幫玩心眼的王八蛋遠點。”

曹耀對這事的看法非常輕鬆:“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對付他們法子多得很,你在隊伍裡設立的掌令官不就幹這事麼,再防不住,惹急眼了老子讓部隊把頭剃了。”

劉承宗直接被說傻了,前邊的掌令官能理解:“剃頭幹啥?”

“剃個不狼兒編倆髮辮,全他媽裝蒙古韃子去,官軍見了就想要咱腦袋。”

曹耀勾著嘴角發狠道:“免死,免個屁死!”

劉承宗被說樂了:“你乾脆勸我帶兵出關吧,四千虎賁直下板升,把虎墩攆走,我當順義王。”

“哈哈哈!”曹耀笑得肚子疼:“別鬧,咱打不過虎墩兔。”

笑歸笑,笑罷了劉承宗抬手在桌上點道:“打板升不過是句玩笑,但你說的確實是個思路,靠身體上容易看見的東西來決定立場,能斷掉人們的退路。”

剃個不狼兒髮型,這事其實就和早年間倭亂,倭寇全讓人把頭剃了是一個道理,頭髮一時半會長不出來,投降也會被人當倭寇,還是個死,那就只能死戰了。

說到這,劉承宗還是想笑:“可他媽裝蒙古韃子可太難受了,何況這麼幹了,以後咋招兵啊,現在我們是義軍,不侵擾百姓,延安府城附近的百姓看見我們也不害怕,有時還會給通風報信。”

“你剃個北虜不狼兒,我們往山西一進,百姓國仇家恨全勾出來了,各地民壯不得沿途拼死邀擊?”

劉承宗搖搖頭道:“頭髮絕對不能剃,尤其不能剃北虜頭,不然承運第一個跟我沒完,我大伯可就是被韃子射死的。”

曹耀攤攤手道:“那除了這個你還有啥辦法,剃光頭?換衣服肯定沒用,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