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樣,兄弟,你看你既然要下山買菜,又會做菜,我們山上還有些兄弟,都好幾日沒見著葷腥了,不如你每日給我們做頓飯,做好了我們來取就成。”
陳石聽了直搖頭:“太麻煩了,而且我做的菜也拿不出手。”
袁超連忙道:“我們不嫌棄,有口吃的就行。”說著又拿出一錠銀子來。
陳石想了想,接了過來,問道:“你們多少人,我好去買菜。”
袁超默了默,見陳石那模樣,覺得他不值得防備,答道:“十一二個。”
“好。不過今兒我是不下山了,明日午後來取。我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既收了你們的銀子,便只認你們二人,若是其他人來,我可不敢給。”
袁超和老蕭應了下來,便離去了。
陳石一溜小跑回到鍋邊,手忙腳亂開始往外撈麵條:“面要坨了,面要坨了!”
三人各端著一個碗或盆,圍坐在門口吃面。陳石一邊呼嚕嚕地吃,一邊抽空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展昭道:“陳兄,你這一招順水推舟既幫我們拖延了時間,又讓他們上了勾。改日拿住這兩人,定能找到文庸藏身之處。”
陳石得意道:“我見她腿傷未愈,你又拉她躲起來,知道你們還不想正面衝突,所以就順便穩住他們。”
唐鳳道:“其實我這都是皮外傷,不打緊。”
展昭道:“莫要逞能,昨夜疼得一宿未曾閤眼的人也不知是誰?你先把傷養好要緊,反正他們最近也不敢下山。”
陳石看著他們,搖頭長嘆道:“我一個檻外人,救你們倆也就罷了,還攤上你們這等凡俗之事,真是!十多個人的飯菜,都能擺一大桌了……”說著突然看向唐鳳。
唐鳳瞪大眼睛:“看我做什麼?我不會做飯,沒學過。”
展昭道:“我大概能幫上些忙。”
陳石沒好氣道:“總之你們都別閒著。”
接下來的兩天和他們設想的一樣,袁超和老蕭每日來取飯菜,看樣子對伙食的改善頗為滿意。他們對那晚展昭的突然出手依然心有餘悸,只敢在觀外問及展昭的情況,卻始終不敢踏進道觀一步。
唐鳳的腿傷也好得很快,只因陳石自小在同滄城長大,對城內各家醫館擅長之症都頗為了解,又因為其父陳一海的關係,他請來的大夫自然盡心盡力,用的藥也是上乘之品。
在這兩天裡展昭和唐鳳的交談中,展昭還得知了文庸的另外一些情況,也終於知道了唐家與他結仇的始末。
十多年來,清風寨的探子一直在追查“文庸”的下落,對他的底細知道十之八九。
他原名“劉勇”,開封人氏,前些年一直在開封附近活動,因為經常做些齷齪下作的勾當,在黑白兩道都臭名昭彰。後來在開封混不下去,便外出四處瞎混。
唐連風當年還只是一個鏢師,他的妻子李氏是尋常百姓之女,與唐連風一見鍾情,結為連理。
那一年李氏身懷六甲,即將臨盆,恰逢唐連風押鏢遠行,月餘未歸。
身為婆婆的唐母心中歡喜,用多年積蓄到金鋪打了一套金飾,作為送給孫兒的見面禮。哪知卻被剛剛從賭場出來輸得精光的劉勇盯上了。劉勇尾隨唐母歸家,扒在牆頭看見唐母拿著那包沉甸甸的金首飾進了兒媳婦的房裡,當下決定夜裡去偷。
當天入夜時分,李氏胎氣大動,腹痛不止,唐母知她就要生了,忙去請來附近有經驗的穩婆。待劉勇偷偷摸摸來到唐家時,卻見李氏屋內燈燭明亮,人聲混雜。他捅破窗戶紙往裡一看,瞧見屋內只有兩個婆子和一個虛弱的產婦,膽子頓時大起來,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就衝了進去,逼問眾人那副金器放在何處。李氏本就累得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