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開封府追查,您卻特地讓錦毛鼠幫您找一樣東西回來,是不是就是這頁卷軸?”
陸仁斌點頭道:“不錯。若是被官府的人發現,一來人多眼雜,唯恐傳了出去;二來這種東西恐怕會被官府視為邪物,我們陸家以後若涉足官場,便要落人話柄。”說到這裡,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陸仁甲一眼。
陸仁甲追問道:“那這跟那玲瓏塔有什麼關係?”
陸仁斌道:“那捲軸上曾記載:‘玄靈塔,取海底七色玄晶所煉,色隨明暗變幻。遇水則煥,輔以幻術,可現神蹟。然佛、道兩門共鎮之,施咒為封,以香火沐其性,已沉寂世間百年矣。”
陸仁甲嘆道:“難以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物!也就是說,這個塔應該是在一個寺廟裡,而且已經消失了很久了。現在既然塔已現世,那一定有寺廟發生了不尋常的事?”
陸仁斌道:“其實現在還不能斷定這塔到底是不是那位玄師所記載的玄靈塔,不過如果它真的和寺廟有關,那就八九不離十了,所以我才讓人去查。玄靈塔萬不可落入歹人之手,否則後患無窮。”
徐琨道:“二少爺,等我們查清楚,這塔就到了王府了,恐怕我們也沒法子找回來了。”
陸仁斌道:“到了王府反而不怕。關於慶王的為人我也有所耳聞,他確是貪慕奇珍異寶,不過對江湖上的事情並不瞭解,不至於用玄靈塔作惡。二來王府自有戒備,玄靈塔放在王府應該不會有什麼閃失,讓我們的人留心著就是了。”
沐晴雲乘著小轎,先到八珍坊取了劍穗,又從慶王府的西角門進去,晃晃悠悠走了幾近院子,略停了停,只聽那接她的小廝道:“內院到了,我就送姑娘到這裡,後面另有丫鬟陪著。”
她撩起轎簾往外看,轎旁果然換了一名丫鬟跟著。又曲折走了一程,她看著眼前的一步一景,暗想:“得,回去時自個兒肯定找不著路。”
終於,轎子終於在春華堂前停了下來。丫鬟打起簾子,她下轎行至春華堂門口,遞上名帖,那門口侍女通傳道:“桃林酒肆沐姑娘到。”便有丫鬟引她入席。
廳堂中已到了眾多女客,不過卻並不十分喧鬧,一來因為是在王府,眾人未免都拘謹些;二來客人多是達官貴人家的夫人小姐,最講禮數規矩。因此侍女的那一聲通傳聲音雖不大,堂中眾人卻都聽見了,多是帶著詫異、打量地目光往門口看過來。
這短暫的寂靜顯得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在席間問話的聲音特別清脆:“娘,酒肆是什麼?”
小姑娘對面一個丹鳳眼、性子活潑些的少婦便笑著答道:“小孩子問這些做什麼?酒肆當然就是喝酒的地方啦。”周圍幾個人便掩著嘴看著沐晴雲輕笑起來,多有鄙夷之色。
沐晴雲倒也不以為意,徑自找了個空座兒坐下來,抬頭看了看,見席間上首三個位置,現在只有敏寧郡主在,正和別人說著話,眼神卻落在好幾次在她身上。她左右幾個女子像是生怕跟她沾上關係似的,都朝著別處緊了緊。只有一個年輕尚輕,相貌甜美的女子好奇地湊過來,小聲問道:“沐姑娘,你是一個人來的?”
沐晴雲也就點點頭:“嗯。”
那女子便道:“你真厲害,我是和我夫君一起來的。我夫家姓何,在吏部任職。”
沐晴雲見她言語純真率直,又主動示好,便也禮貌地笑笑,問道:“夫人怎麼稱呼?”
“閨名田田。”
趙玥兮不知什麼時候已離了席位姍然而至,到她席前,似笑非笑地將她打量了一番,道:“那日在城外匆忙一瞥,未曾瞧得清楚,今兒仔細一瞧,呵,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啊。我哥請你來,你倒真敢來,也不看看這兒的人都是什麼身份,沐姐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啊。”
沐晴雲見她過來,知道她必定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