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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心碎

,又忙取出她口中破布。

秦立在一旁躬著身子,暗裡拉了拉身旁的師爺,示意和他一起悄悄溜走。剛往牢門口退了半步,展昭的長劍已抵在他喉嚨。

秦立臉“唰”地白了,壯著膽子辯道:“誤、誤會,展、展大人……”

展昭厲聲道:“我問你,她姓沐,還是姓秦?!”

秦立不敢答,王有志拿著供狀的手更是瑟瑟發抖。

“她是姓沐、還是姓秦——?!”展昭再次逼問,說是目眥俱裂也不為過。

秦立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展大人,下官、下官……”

展昭握劍的手已青筋暴起,抵在他頸項的劍尖微微發顫,良久未移開。秦立都快哭出來了。

終於,展昭收回了劍,沉聲對王有志道:“供詞拿來。”

秦立喘了口氣,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畢竟有句話叫“衝冠一怒為紅顏”,方才他真害怕展昭一衝動把自己喉嚨捅個窟窿。

王有志不情不願戰戰兢兢把供狀遞給了展昭。

展昭略略看過,但見供狀上已將沐晴雲更名換姓,滿紙編撰之詞。他將供詞收於懷中,大聲道:“太康縣眾衙差聽令,縣令秦立蓄意隱瞞煙霞寺住持命案實情,對無關人等屈打成招、草菅人命,並涉嫌盜取寺中財物,即刻押往開封府受審。師爺王有志一併押往開封府詢證。”

秦立頓時慌了,看向周圍的牢差,道:“誰敢動我?我是一縣之主,你們的衣食父母!”

周圍的牢差平日裡都是吃縣衙的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立見展昭扶著沐晴雲不放手,自然分身乏術,他自恃可以逃脫一命,便豁出去對師爺道:“我們走!”

展昭看向那些牢差,一字一頓道:“今日若讓秦立離開,爾等皆是共犯!”

此言一出,牢差們不敢猶豫,唰唰幾柄鋼刀架在秦立和王有志身上,立刻將他們制住了。

展昭抱起沐晴雲,和眾人一起走出去。

離開了陰暗的地牢初到地面,正午的陽光耀得人一時睜不開眼。他埋頭看了看懷裡的人,沐晴雲臉頰處腫脹青紫一片,因為高熱和缺水,她的嘴唇已乾裂出血。自從在牢裡第一眼看到沐晴雲開始,他的心痛和自責就從未停止,像要把他的心撕裂。

也許是陽光的溫度,也許是久違的微風,也許是熟悉的溫柔氣息,沐晴雲醒了。她暈暈乎乎醒在展昭懷裡,一睜眼,就看見了雨後的碧空和綠葉,還有展昭那稜角分明的下巴。

沐晴雲產生了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是展昭來救自己了,還是在夢中?她想要確認,所以想伸手摸一摸展昭的下巴,可惜用盡全力也無法把手舉高,在半空中頓了一秒,最後奮力一把拽住他胸口的白色衣衿。

這一拽如同拽在展昭心上,展昭低頭,正看到她滿是淤傷的手指,觸目驚心。沐晴雲感覺實實在在摸到人了,於是放了心,手臂又軟軟垂下來,在弄皺的衣服上留下一團交錯的血痕。

展昭心碎,喚道:“晴雲……”

沐晴雲笑笑,說道:“展昭,我就知道你會來。”她心知自己虛弱,怕展昭聽不到,已經扯著冒煙的嗓子在用力嚷嚷了,然而實際上聲音還是細如蚊蚋。等展昭俯身把耳朵貼過去,她又昏過去了。

展昭帶著一眾人走到縣衙門口,陸仁甲已將馬車停在門外等著他。見了他懷中的沐晴雲,既驚詫又心痛,嘴唇顫抖著囁嚅數次,未說出一句完整話來:“展大人,她、她……”

展昭牽掛地看了沐晴雲一眼,把她交給陸仁甲,道:“陸兄,她身上有傷,又在發熱,拜託你送她到開封府,公孫先生會找人為她醫治,我和他們另行回城。”

陸仁甲聽他這麼一說,才稍微寬了心,又看了看不遠處被押解的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