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抽調的精兵,這幾年,韋家為了防備秦少游。對禁軍的操練一向不敢怠慢,那秦少游在朝中有這樣多的細作。難道就不明白?
這三十萬大軍,即便是在野戰,也未必必敗於秦少游的軍馬,何況是固守函谷關這樣的關隘。
張晉想不明白,可越是想不明白,越是覺得有些後怕起來。他不由看向韋玄貞:“那麼……泰山以為如何,現在想來,確實有諸多的蹊蹺之處,這秦少游,絕不是傻子。既然如此,他到底有什麼盤算?”
韋玄貞搖搖頭:“這就不知了,若是知道,老夫又怎會如此憂心忡忡,哎……可是有什麼法子,歷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你我還有選擇嗎?除了在此固守下去,除了準備迎戰,準備與這函谷關共存亡,我們已是別無選擇,堅守吧,堅守住這裡。不過……韋陳亮那兒,卻可能是我等致勝的關鍵,若是我們能守住函谷關,那秦少游既是傾力來攻,就理應讓韋陳亮全力北上,襲擊洛陽,只要我們能爭取到時間,便可置秦少游進退維谷的局面,你以為如何呢?”
張晉皺眉,他立即明白了韋玄貞的意思,無論是秦少游有什麼利器,只要函谷關能多守一日,希望就越多一些,秦少游既然是傾盡全力,那麼後方的兵力就已經空了,只要韋陳亮願意全力以赴的北上,直接威脅洛陽,秦少游必定回師救援洛陽,而這個時候,他前有狼後有虎,將會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面。
似乎……這是唯一韋玄貞拿得出手的策略,張晉忙道:“既如此,就不容任何懈怠了,耽誤了一時半刻,都可能決定成敗,泰山理應立即修書給那韋陳亮,怕就怕這韋陳亮耽擱了功夫,我等命懸一線,稍稍遲疑片刻,延誤了戰機,都可能萬劫不復。”
韋玄貞點點頭:“不錯,所以……老夫這封書信,最是關鍵,絕不容他韋陳亮有半分的馬虎,必定要曉以利害,將這危亡一旦的局面,給他說清楚,一旦出了事,韋陳亮也別想活了,他也和你我一道陪葬吧。”韋玄貞眼裡露出幾分狠色:“他的三個兒子,俱都在朝為官,若敢懈怠,盡都殺之。”
張晉不寒而慄,他知道這一次韋玄貞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眼下把事情講清楚,確實是唯一的辦法,因為眼下這個局面,已經不是講客氣的時候了。
“你去佈置防務,函谷關……不容有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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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急報,已是如雪片一般往許州去了。
許州城裡,早已是風聲鶴唳,大戰在即,誰也不知,那秦少游的軍馬什麼時候朝許州殺奔而來,因而這裡十幾萬大軍,都是枕戈以待。
六七個都督,也都自自己的封地趕來這裡,任何韋家人都明白,眼下這一次絕不是玩笑,牽涉到的,是所有人的危亡。如今的許州,與函谷關形成了掎角之勢,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只是這恐怖的平衡還能維持多久,誰也說不清,大家只知道,總會最後會有一方採取行動,而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方有了動作,各方都將全力以赴,到了那時,便是數十萬大軍在河南府、許州、函谷關一帶鏖戰搏殺,勢必是要血流成河,是勝是敗,也就看如今了。
所以……誰都不敢輕易的露出自己的破綻,許州的兵馬防備森嚴,韋陳亮已是足足十幾天沒有睡好覺,總是在三更時分被噩夢驚醒,於是連夜帶著衛隊出去巡視各營,催促其他各鎮發兵,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