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襄呆呆看著眼前之人,半晌沒回過神來,下一瞬,一隻溫暖的手掌撫上她的頭髮,有人朗聲笑道:“老夫早說過,我這小徒兒,他日恢復女裝,那是迷死人不償命,不相信是吧?看看,真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那個小子想要娶子非,哼,先過了老夫這一關再說!”
是在做夢嗎?
他們應該是遠在雲山啊,怎麼都來了?
睜大了眼,目光一一掠過眼前的眾人,此時此刻,渾身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三絕都來了,御庭,有救了——
這一場夢,實在漫長。
饒是兩月之後,身處那雲霧繚繞的山巔小屋之中,望著窗外的茫茫雲海,仍是有絲怔忡與不信。
萬分危急之時,忽然,絕處逢生,人生的機遇,實是不能只用奇妙二字就說的清楚!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搖了搖頭,噙著一絲淺笑,目光落在那床榻之上俯臥沉睡的男子身上。
其實並不是奇蹟。
她的夫君,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所以在雲山醫治眼睛之時,就以她的名義,邀請幾位長輩下山,前往京城相助。
大家本來同路而行,無奈他自己心急如焚,遠遠跑到前面去了,這樣一來,一前一後,便有了十餘日的差程……
正想得入神,床榻上一聲慵懶輕呼:“襄兒……”
“醒了麼?,不多睡會兒?”含笑過去,蔣那一頭長髮輕輕籠開,再掀起他身上那一層薄被,手指過去,撫上那溫暖的背脊:“呂伯伯說了,你醒了就該擦藥了!”
“嗯。”風御亭低低應了一聲,又是歡喜,又是懊惱,每回讓她給自己擦藥,真是既覺得享受,又萬般折磨,不說其他,單是那柔滑的小手在自己背上輕柔撫過,便是渾身顫慄,身下直接發生鉅變,比死還痛苦。
隨著傷口慢慢癒合,體力漸漸回來,這樣的煎熬更是要命。
好幾會,都已經將她摟在懷中了,偏偏想到呂徵義正詞嚴的警告,縱然是身軀僵硬,箭在弦上,也只能拼命忍住,一動不動。
誒,誰叫自己當初太過貪心,要了她那麼多回呢……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慕容襄放下藥盒,擦了擦手,微微笑道,順著他的目光,看著自己尚是平坦的小腹,小手輕輕撫上:“才兩個多月,還早呢。”
“這個臭小子,真是害人不淺!”害得他老爹年紀輕輕,就做和尚。
“當初是誰一心一意期盼喜事不是,怎麼現在後悔了?”瞥他一眼,暗自好笑,這個朝代,沒有那些避孕物事,倒真有些麻煩,那個安全期也實在不安全,兩人就歡愛那麼幾次,居然就中獎了!——看來要找個機會,給呂伯伯說說,讓他給研究個什麼相關的藥物出來才知,不過這個話,怎麼說得出口……
再望向床塌上的男子,卻發現他已經坐起身來,開始穿戴,起身就要出門。
“喂,你做什麼?呂伯伯說過,你還要靜養幾日,別急著出門!風御庭,你給我回來!”
“你呀!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性子還這麼毛毛燥燥的——”風御庭見她幾個大步過來,趕緊停下,將她小心按坐在榻上:“我不過是想出去給你弄點補品吃吃,每回都是是若塵來做,我這個當夫君的,真是過意不去。”
“若塵是孩兒的乾爹,他關心下他的乾兒子,有什麼不好的?你就安心養傷吧,若真的過意不去,孩兒出生之後的吃喝拉撒,都由你來照顧好了!”
“我怕是管不了吃呢——”風御庭睥著她,目光落在那因為懷孕而變得更加飽滿的胸前,光芒閃動,似笑非笑。
“壞人,亂看什麼!”惱羞成怒,一個枕頭甩了過去。
“別甩了,這習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