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睡不好,他卻絲毫不介意,還同這些粗俗計程車兵稱兄道弟,打成一片。怪不得他身邊之人,不管是早先跟隨,還是新近結識,都對他一心一意,誓死不渝,他們這樣對他,並不是因為他是神子,是主人,卻是因為他不論走到哪裡,都是那般平易近人,隨和謙遜,不會讓人仰視才見,只會覺得他和自己一樣平等,這便是公子自身的魅力!三殿下說公子人如明月,心如明月,公子便是那天上的月亮,那溫暖平和的光輝,足以讓世間眾人不斷向他靠近,深深受他吸引。
冷君毅正帶著裝備整齊的幽雲十八騎從附近走過,不經意瞥見那個和眾多士兵搶著饅頭,爭喝菜湯,大聲說笑,嘻嘻哈哈的單薄身影,只微微一怔,便向身邊之人簡單交代幾句,含笑走了過來。
他走到她面前,很自然地,伸手去摘她唇邊的饅頭屑:“子非,昨晚沒睡好是不,都怪我拉著你說那麼多話。”他看著她眼下的陰影,有些不忍:“今日我們走了以後,你就回去好好休息,補下瞌睡,一定記住!”
他的動作很輕,卻依然碰到她的嘴唇,慕容襄呆呆看著他,有些措手不及,唇瓣上酥酥麻麻的,心裡說不出的怪異感覺:“你們要走了?”
冷君毅嗯了一聲,想起自己一大早就開始檢查隊伍,還沒來得及吃早飯,隨手從她手中接過饅頭與菜湯,大口吃喝起來。
“哎,那是我吃過的……”她回過神來,低低叫道。
冷君毅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我不介意。”
可是,她介意啊,怎麼辦,上次喝水漱口,是她吃到他的口水;這回軍營早膳,卻是換成他吃到她的口水,這關係,怎麼這樣亂啊?軍營之中的男子,大概都是這樣不拘小節吧,卻是她自己多心了。
她有些認命的,又低身去取了一個饅頭,塞到他剛好空了的手裡:“給,路途遙遠,你多吃一些。”
冷君毅瞧見他一臉關切的社情,心中大動,將手中的饅頭幾口嚥下,說著:“走,子非,我有要事跟你商量,我們到那面去說!”說著,也不管她意見如何,長手一伸,攪過她的肩膀,擁著她朝僻靜的林中走去。
“喂,你幹嘛?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做什麼?人家會笑話……”她不滿地嚷著,身子卻依舊被他連摟帶抱,一路前行。
一直走到林子深處,眼見四處無人,他才放開她,手臂抱在胸前,朝她周身上下一陣打量,嚴肅說道:“我說子非,你氣質太過陰柔了,須得改一改,我大漢是泱泱大國,身為大漢男兒,應該有大國風範,更為豪爽大氣些才對!”
“你……”她為之氣急,這便是他口中的大事嗎?
“你看你,隨便一句話就氣紅了臉了,還說不是?”他好笑地看著她紅潮湧動的小臉。
她哼了一聲,嘴硬說道:“我年紀還小,等再過幾年,長大一些,也就和你不相上下了!”這話實在是大言不慚了,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她也成不了他那般英武威猛的模樣啊。
冷君毅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忽又問道:“下回什麼時候再見面呢?”
慕容襄正想象著自己再過幾年的樣子,未料他如此發問,一時愣住:“還要見面啊……”被他狠狠一瞪,不敢再說,只側頭抿了嘴,輕輕地笑。
冷君毅上前一步,大手抓住她的雙肩,迫她正視著自己:“子非,聽說你明年要去京城長住,是也不是?”
“是啊,阮侍衛告訴你的?真多嘴!”她隨口答應著。
他挑了挑眉,有些惱怒她的漫不經心:“你就沒想著自己告訴我?沒想著跟我再見面?”
不會吧?她怎麼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些酸酸的意味?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嗎?慕容襄默唸著他口中所說的豪爽,努力讓自己象個男人,掙脫開來,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堅